“多跟高萍學一些，認真一些，不要憊懶。”
霍夜霖走過來拍拍我肩膀，我拖著箱子的動作都慢了半拍。
擠出一張笑臉，看著春風得意的霍夜霖，心裏麵還是莫名的一苦。
“我知道了五爺，我會跟著高姐好好學的。”
“這就對了，正好以前不知道怎麼安排你，你就跟著高萍學，幫我把紅袖招給帶起來。”
我臉色自然是不好看的，但是在霍夜霖麵前還是顯得開心一些。
我點點頭：“知道了，五爺。”
“夜霖，快走啦。”
“來了，來了。”
陳諾言隔著老遠叫著霍夜霖，霍夜霖衝我笑笑，拍拍我肩膀。
“那我就先走了，你跟高萍好好學啊，加油。”
說罷就離開了，我獨自一人收拾著我的物件，拉著箱子。
“等急了吧？”
“沒有，就一會兒，走啦。”
“好，我跟你說……”
門外的聲音漸漸遠去了，我也明白霍夜霖或許就這麼在我心裏遠去了。
沉默著拉著自己的東西，去了紅袖招。
“唉。”高萍看了我一眼，雖說從霍夜霖那裏到紅袖招並不是很遠路程，但是我卻風塵仆仆的模樣。
高萍歎了口氣，我有些憔悴的看了她一眼，強行笑了笑。
“高姐，又要勞煩你了。”
高萍點了根煙，呼了口氣：“蘇難，你這樣。”
“我知道，高姐，我本就是五爺的槍而已。”
一根煙盡，又點了一根，高萍不說話，有些惆悵有些不值，複雜地看著我。
“跟我走吧。”
我沒有說話，“噠噠噠”的鞋跟碰地聲音，讓這條幽暗的走廊顯得更冷寂。
我隨高姐來到一間已經收拾好的屋子，將東西放置好。
高姐將手裏東西隨意地擱在桌子上，四下望了望。
“先在這裏將就一晚上吧。”
“沒事，挺好的。”
我有些遲疑起來，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有什麼難處，你就跟我說，我會幫你解決的。”
我望了望高姐，有些難以啟齒。轉念又是自嘲地笑了起來，都被掃地出門了，還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高姐，能不能，先借我些錢？”
高萍楞了一下，有些驚訝的看著我：“你，沒有。”
頓了頓，然後不說話，掏出自己的錢包，遞了張卡過來。
“這張先拿去用，密碼是六個八。”
“早點安頓好自己，不要多想，明天先跟我去線人做事的地方看看。”
我點點頭，高姐徑直走了出去，隻是拍拍我肩膀，什麼都沒說。
我看看手裏的銀行卡，坐在椅子上，腦海一片空白。
拍拍臉頰，自言自語起來：“開心點，總比先前跟著老趙出去賣身強。”
抽了下鼻子，也就沒功夫去悲傷了。開始手忙腳亂的收拾起來。
桌子上還有一摞不知道什麼內容的紙質文件，明天還要跟著高萍去紅袖招線人辦事的地方。
一刻都不曾停歇的匆忙，倒是有點衝刷掉我的傷感。
一頓忙碌，終於收拾好了房間。
如果要作一間辦公室來說，那自然是綽綽有餘的了。但是當作臥室，委實有些顯得擁擠。
索性，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用具什麼的都給我備齊了，靠裏麵就有一間較小的衛生間。
洗具、家具都是全新的，我點點頭，笑了起來。比我心裏所料想的要好得多了。
心裏也有些放開了，霍夜霖從始至終也沒說過愛與不愛之類的字眼，也都是我自作多情罷了。
正好重拾上進，好好做事罷了。
至於，陳諾言，那就祝他們能夠幸福。
我看著窗外漸漸劃過去的光輝，腦海裏如是想到，嘴角咧開的笑容也不是苦澀，而是放開。
本想今天跟著高姐去看一看那什麼線人的辦事點，熟悉一下。
卻不曾想到，半路上被霍如心截了胡。
“聽說，五爺找了個新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