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姐還是遲疑的看著我,我聳聳肩:“反正我就想出來這個,你要是不行的話,我也沒轍。”
頗有幾分滾刀肉的樣子,我倒也是對高姐有些無可奈何,平日裏多精明、果斷的一個人,偏偏在霍夜霖的事上過不了彎子。
我有幾分不耐煩,說實話,給高姐出的這個計劃,也正好發泄一番了我內心的憤怒。
不僅僅是對杜鬆皓,還有對霍夜霖,一個搞得我進退兩難,隻能遠走他鄉。
一個對我毫無信任,狹隘的看待問題,聽不見一絲勸告。
愛之深,恨之切,老實說起來,我對霍夜霖的恨意更在杜景城跟杜鬆皓之上。
杜景城就更不得喜了,脾氣臭的讓人厭惡。雖然說僅僅見過他幾次,但是我對他可真是厭惡十足。
“最好兩撥人打出狗腦子來,都元氣大傷才好。”我心裏惡意滿滿的編排著劇情。
“阿難,蘇難?蘇難!”
“嗯?”我有些尷尬的看著高姐,想的太投入了,倒是沒聽見高姐說什麼。
“這樣,真的行嗎?”高姐還是有些將信將疑。
“肯定的,肯定行的,這是最好的法子,高姐,你相信我。”
我恨不得大吹特吹,將這個法子吹的天上地下,獨此一家的好。
高姐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衝著我點了點頭,然後去了一旁打起了電話。
我心裏則是陰謀得逞了的笑了笑,最好讓他們一個也做不上去那把椅子。
你們不是搶的歡嘛,最後要是一個也做不上去,不知道你們會是什麼表情,我邪惡的想著。
委實說,我做這個決定,也是深思熟慮的。
不管是哪一方敗了,隻要杜月笙還在台上坐著,那就不會讓敗了的人丟了性命。
要知道,三個人可操控的遠遠比兩個人複雜的多,就像是兩個點,若想要相連接,那麼隻能有一種,也僅僅隻有一種連線選擇。
但是三個點就不一樣了,可以給你選擇的就多了去了。
所以說,杜月笙想安心的操控手下人,想讓位置坐的穩當些,多半是不會白白看著勝利的人要了失敗人的性命的。
至多就是勢力收縮的更加緊密罷了,還是有卷土重來都機會,但是跟杜月笙屁股底下的位置,估計多半就不沾邊了。
我也沒考慮過霍夜霖失敗的情形,按理說,杜景城跟杜鬆皓捆在一起都不夠霍夜霖一支手打的。
但是霍夜霖肯定不會好過,就算是勝了也是殘勝,看見這兩邊都夠慘,那我就舒服了。
我蘇難可不是那麼大氣的人。
我見高姐打完電話過了,連忙拍拍臉,使自己看起來正常些,衝著高姐點了點頭。
“我……”
“哎呦,我的親姐姐,你就幫心放在肚子裏,你放一萬個心,肯定有用!”
我拍著胸脯一臉正色的跟高姐發誓,生怕她最後將這個事搞黃了。
“那你這大體說了,也沒說具體怎麼實行啊。”
“再說了,誰都知道,現在隻要解決一方,霍夜霖的危機就有很大的可能就解除了,你又怎麼保證去實行呢?”
我臉色一頓,有些難看,連忙打著哈哈:“肯定會告訴你的嘛,再說了,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的。”
趁不住意擦了擦鼻子上的冷汗,先前倒是真沒想到怎麼去實施這個計劃。
“走走走,吃飯去,先解決肚子問題。”我插科打諢的打消高姐的不安。
匆匆忙忙的洗漱一番就拉著她一起吃飯去,免得她心裏想那麼多。
“阿難,你到底什麼時候告訴我?”
我有些頭疼的看著高姐,雖說打消了她的疑慮,但是卻讓她對我所說的計劃更加熱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