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強的擠出來一個禮貌性的笑容,送走了蘭姨。
我發燒過後,渾身難受,哪也不想去,幹脆就在這裏呆著了,先把自己養好了再說。
躺到床上,我不由得開始胡思亂想。看著蘭姨拎著保溫盒要走的時候,我還以為她是要去給霍夜霖送一份。畢竟昨天聽他們兩個點意思,霍夜霖身上應該還有什麼傷口沒好。
蘭姐的藥膳可能剛好給他補一補。
但是,她居然是送一份去到醫院給另一個女孩。那說明,在霍夜霖的心裏,還有一個人讓他非常重視。
如果這個人是陳諾言的話,我想到這裏心裏就一陣鈍痛。像有人用什麼東西,拿著鈍器,一下又一下的割裂著我的心。
我賭氣一般的,沒動桌子上的飯菜,藥也沒吃,把自己裹在被子裏睡了一覺又一覺。
等到下午,我又開始迷迷糊糊的發起燒來了。
“蘇難,你要作賤自己,那誰也救不回來你。”霍夜霖回來了,把我從被子裏撈出來,二話不說就要帶我去醫院。
“我不要離開這裏。”我死死的抓著被子不放手。
“好,那把藥吃了。”霍夜霖拖不動我,幹脆把我仍回床上,給了我另一個選擇。
我順從的聽從指揮,我不想再回到那個冰冷的地方。深深植入到心裏的恐懼,讓我每次想起來,都會隨著呼吸深深顫抖。
“我想知道,陳諾言是不是你還要繼續護著她。”我說這話是時候,很沒有骨氣的紅了眼圈,眼淚不停的在打轉,我仰著頭,努力的不讓他掉下來。
心裏不停的惱怒自己怎麼會這麼沒用,一句問話,就讓我脆弱程這個樣子麼。
“我不騙你,確實是陳諾言。”霍夜霖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他確實是在護著陳諾言。
我無言以對,知道了我還能怎麼樣。一個是心底裏的白月光,一個是路邊豔麗的花朵,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這麼折騰了兩天,我也習慣了他的來來去去。
我病好了起來,也開始真正的坐起來了一個情婦的任務。每天呆在這個金絲籠子裏,開始讓我自己學會當好一個情婦,掩埋自己的情緒,每天跟著蘭姨學著這些洗洗刷刷,倒是學會了兩道溫養胃的藥膳。
“小蘇啊,小霍這孩子從小就胃不好,到現在還是不願意好好的吃東西。這些東西你做給他,他還能吃上兩口。你現在在家,就多做做,別嫌辛苦。”蘭姨一副老嬤嬤的架勢,指導著我該怎麼照顧後他家嬌貴的小少爺。
“恩,我會的蘭姨。不知道霍夜霖,是不是早就吃挑了嘴,我這點技術,可是滿足不了他呢。”我為難著的看著蘭姨,想讓她透露我一點口風。
“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知道些別的什麼的都是沒用的。蘭姨是過來人,這些我還能不懂。”蘭姨笑嗬嗬的看著我,滿眼寫著了然。
“恩。”我不再說什麼,低著頭,對著自己麵前是那口砂鍋的湯,不斷攪動,倒像是在調製什麼巫婆的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