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
譚斌看著坐在劉波身邊這個大約三十出頭的男人,穿著一件白襯衫,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蓄著一頭短發,顯得格外精神,尤其是那雙大而黑的眼睛裏麵還蘊藏著銳利的黑眸。
譚斌跟他對視了幾秒就不自覺的將眼神移開,跟他對視時他感覺有一股滔天的寒氣充斥骨髓,把他的優越感,他的底氣一掃而盡,直到挪開眼神緩了一會才恢複了剛才的狀態。
何大任語氣平穩的說道:
“第一,是譚誌成醉酒鬧事在先,那個被打傷的服務員現在還躺在醫院裏,臉還被啤酒瓶劃破了,光修複那道口子就得十幾萬,不修複好人家女孩子怎麼出去見人,你說對不對?”
何大任望著譚斌,這會譚斌沒敢跟他對視,抬了下手示意他繼續說。
“第二譚誌成把包廂給砸了,裏麵的音響設備怎麼也得好幾萬吧。”
譚斌強壓著怒火沒回答,何大任也不理他繼續說道,
“第三,我們南陽的爺們隻叩天叩地叩父母,跟你們譚家非親非故的,怎麼也輪不到老三帶著老婆孩子去叩頭,還一叩就叩三百個。”
啪!
譚斌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指著何大任,氣急敗壞的說道:
“那照你這麼說,還要我們來賠償你們是吧?”
此刻會議廳發生的一幕在另一個房間的顯示屏上展露無疑。
“四爺,我說的對吧,這個人比一般的警察狠多了,這麼多年我也就是在他手裏栽過一次。”
“是嗎?”靶子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偷渡跑路反追蹤他是熟能生巧,能把他抓住的人自然不簡單,四爺當年沒問靶子過程,現在反而來了興趣“說說怎麼抓的你。”
“當年其他人都被我甩掉了,就是他跟個狗皮膏藥一樣死命了的追著我,眼看就到鬧市區了,想著能甩掉他了,誰想到他舉槍對著天就開了兩槍,吼了一句,在跑就打死我,當時街上那麼多人,可我第一感覺他是真的會開槍。”
聽了靶子的話在看著屏幕裏神態自如的何大任四爺不由心生讚賞,反觀對麵譚氏集團董事之一的譚斌此刻在何大任麵前就如炸毛的山雞一般,絲毫沒有了集團董事的樣子。
四爺搖了搖頭,心生感歎,這輝煌了幾十年的譚氏集團恐怕將來姓不了譚了。
何大任微笑道:
“譚總先別生氣,不管怎麼說老三也動手打人了,他也有錯,但你把他四五個場子都閉了大半個月,他也算損失慘重了,到時令弟安葬的時候讓他去鞠三個躬這事就到此為止,你看怎麼樣。”
譚斌冷哼一聲,“這事你說了可不算。”
“可這事好像也不是你說了算吧。”
這回輪到何大任一臉玩味的看著他。
譚斌眉頭緊鎖,何大任的有恃無恐讓他很不舒服,可他又覺得何大任好像知道了自己這趟來的真實目的,他不敢忤逆父親的意思,不然他根本就不會來。
正當他猶豫不決又不甘心就這樣離開之際,突然想是想起了什麼,臉色刹那舒展開來。
“我保鏢說看的出來你練過,跟他打一場,計時五分鍾,不管輸贏,這事就算過去了。”
劉波一聽趕緊拉住何大任,這事能發展成這樣已經讓他驚歎不了了,這個時候說什麼都不能讓何大任在替自己去打這一架,對麵明顯是有絕對的自信跟身手,他也不知道何大任的深淺但從體型來看,自己比他壯實些,也應該更能抗揍,五分鍾應該沒問題。
按住何大任就率先走過去說道:
“事是我惹的,我來跟他打。”話音未落,那個保鏢已經棲身向前,一記鞭腿直接朝他臉上掃了過去,速度之快讓劉波根本來不及反應,當場就被掃暈在地。
何大任歎了口氣,衝著已經昏迷但沒有生命危險的劉波暗罵道,讓你逞強,丟人了吧。
譚斌伸出五個手指在空中晃了晃,一臉幸災樂禍道:
“你要是跟他一樣一招就被放倒我也不會讓他停手,一定把你打滿五分鍾。”
何大任沒理他,繞過桌子距離保鏢大概還有六七米的樣子便停下,挑釁的伸出左手食指衝他勾了勾,那保鏢顯然受過專業訓練,麵無表情的朝何大任走去,身材魁梧在加上足有二米的身高就像一輛推土機一般朝他推過去,在離何大任隻有一米距離左右,何大任出手了,簡單的一記右擺拳,何大任身高一米八,是跳起來出拳的,那姿勢實在沒有什麼美觀可言。
拳速不快勁道也不夠,保鏢很從容伸出左小臂擋了一下,他太自信了,從何大任一開始的起步動作他就推斷出了他的意圖,他也不急於反擊,剛才已經一招放到了一個,這個在一樣的話就沒什麼意思了,從進譚氏集團開始他就沒什麼機會出手,好不容易有次機會,還不得多玩會。
何大任似乎有些著急,還是跟剛才一樣隻不過換了左手,他又是輕鬆的用右小臂擋了下來,隻不過這次他察覺到了何大任的動作有些不同,他沒起跳,等他發現不對勁在想往後退的時候已經晚了,緊接著下體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他完全沒看清何大任是怎麼踢的,他雙手捂著檔位跪在地上痛苦不已,悔恨襲來,恨自己輕敵中了他的圈套,更恨對麵這個人明明有更好的方法打倒自己,可偏偏選擇了這麼下三濫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