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很快就到了,是直達包廂的,包廂目測有二三百平,裝修的富麗堂皇,大理石的台階,四周的牆壁全是白色石磚雕砌而成,室內高爾夫,桌球,還有一些健身器材,應有盡有,偌大的落地窗外麵,燈火通明,竟然是一個賽馬場。
正當何大任還在打量四周的時候,一個女人朝他走來,因為她是坐在中心區域的沙發裏麵,所以進門時並沒有發現她。
“何先生,你好,我叫譚佳瑩。”
她朝何大任很有禮貌的伸出手,聲音如黃鶯出穀,何大任當時就感覺有一陣清風迎麵徐徐吹來。
她穿著一套黑色職業裝,年齡二十六,七的樣子,利落的西裝內搭配了一件簡單的白色收身T恤,把原本埋沒在外套下的嬌媚曲線勾勒出來,穿著一雙黑色尖頭高跟鞋,頭發挽成了一個發簪。
漂亮女人何大任見過很多,但跟譚佳瑩這種既漂亮氣質又很非凡的就少見了,而且他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女人不簡單,至少不是譚誌成,譚斌那種貨色能相提並論的。
“你好。”
何大任跟她握了手然後坐在譚佳瑩的對麵。
“喝點什麼?”譚佳瑩問,
“不用了,我是來找人的。”
何大任擺擺手。
“好的。”
譚佳瑩點了點頭,但還是示意一旁的助手去倒了杯水。
然後一陣沉默,它們就像在比拚誰的耐力更好,誰的氣場更強,雖然都沒看向對方,但對方的一舉一動都能感知到,仿佛雙方身上都散發著一股氣息在空中搏鬥。
正好助手這個時候端著水來打破了僵局,譚佳瑩心裏好像也緊跟著鬆了口氣,先開口說:
“何先生是來找錢誌的吧。”
“錢誌是誰?”何大任想都沒想就答道,他現在還不清楚這個女人的底細,更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也許是幫譚斌報仇來了也說不準。
譚佳瑩麵露微笑,讓何大任腦海裏不禁浮現出一個詞,出水芙蓉。
“錢誌已經走了,而且我可以肯定告訴何先生,他不是你要找的人。”
譚佳瑩的話充滿著自信,有時候過分自信的背後往往就是自負,但譚佳瑩的語氣中絲毫沒有讓人覺得有一絲自負的感覺。
“譚小姐好像知道一些事情。”何大任不露聲色。
“知道一些,但不具體。”
“比如?”
“樹屋森林。”
譚佳瑩說完看了何大任一眼,但何大任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變化,好像第一次聽到這詞一樣,她不禁有些失望,難得他不是調查這個嗎?
可譚佳瑩哪裏知道坐在她麵前的這個男人,就算心裏翻江倒海從他表麵也是看不出來的,這種沉穩就像與生俱來一樣,她的那些職場看人術在何大任這些年所經曆的刀槍雨淋麵前完全就是小兒科,這麼短時間內就想看透他,無疑是天方夜譚。
譚佳瑩看了看手表,從包裏拿出自己的名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