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才看到江一辰躺著的那一片雪被壓實了,右肩膀的位置露出了一片黑褐色,是一塊石頭。
我一看心裏急了,張口就問:“你磕在石頭上了?!肩膀怎麼樣?”
江一辰動了一下肩膀,但右胳膊耷拉著抬不起來,我急得連忙脫下滑雪外套,準備去拿手機叫人過來。
然而江一辰忽然伸手壓住了我的手,低聲說:“別擔心,就是脫臼而已,我自己能處理。”
“你能處理啥啊,看你都痛得一身汗水了!江一辰,你別跟我倔,要是不快點處理的話,拖下去麻煩就大了!”
別的事情我可能知道的不多,但脫臼這個事情我還是知道一些的,要是沒及時處理,以後會留下很大的後遺症。更別提現在環境也相當寒冷,對江一辰來說,這真的極其不友好。
我急得團團轉,但江一辰把我手機搶了過去,直接塞到了他衣服的內包裏麵!
“你!”我拿他沒轍,總不能我丟下他就這麼走了吧?!
“怎麼?信不過你男人?”
江一辰笑著站了起來,甩開我攙扶的手,幾步走到了旁邊的一棵大樹旁。
隨即,江一辰把右胳膊架在了樹木上,身體一頓一扭,肩關節發出了哢哢的一聲脆響,聽得我打了一個寒顫。
他在給自己脫臼的肩膀做關節複位?
我凝視著江一辰,他麵上表情絲毫沒有半點波瀾,然而他額頭上冒出來的大顆大顆汗水,就跟下雨一樣。
我意識到,江一辰處理自己脫臼的肩關節並不是不痛,而是他在忍!
我緊咬住嘴唇,手指用力地抓緊了衣服的下擺,我想幫江一辰,可是我不知道我能幫他什麼。
江一辰等到把脫臼的胳膊處理完畢,整個人臉上全都是汗水,就跟從水裏麵撈出來的一樣。
但他臉上絲毫沒有因為疼痛動容,就好像他對於這些常人痛得哭爹喊娘的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一樣。
看著這樣的江一辰,毫無疑問,他是極其富有魅力的。
可是看到這樣的江一辰,我心底卻是在一抽一抽的痛著,因為我不知道他到底經曆了些什麼糟心的事情,才會有這樣處理傷勢的麻利手法。
我也不知道江家所謂的訓練有多麼嚴苛,才會讓這個出身名門的大少爺對痛苦豪不動容。
忽然,江一辰看向我,抬起才複位好的胳膊摸上了我的臉,皺眉問我:“你哭什麼?心疼我了?”
明明心裏就如他所說的那樣,但心思被點出來,讓我有些惱羞成怒。
我瞪了江一辰一眼,不高興地說:“你都不心疼自己,還指望著我心疼你?”
我嘴巴上雖然說得凶巴巴,但還是動作小心地扶住了他。
江一辰在我耳邊吐出了兩個字:“傻瓜……”
我不高興地瞪著他:“自己處理脫臼的胳膊,到底誰傻啊?”
“嗬……我傻,行了吧?”
聽著江一辰難得一次示弱的話,我臉雖然緊繃著,心裏卻開出了愉悅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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