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還有什麼資格討價還價(2 / 2)

良久,雙唇分離,帶出一縷曖昧的銀絲。滿意地看著水清淺雙頰緋紅眼神迷離的失神模樣,男子邪魅一笑,大掌一掀,露出鵝黃絲裙下嫣紅的肚兜,而她一身冰肌玉骨在嫣紅色澤的襯托下,恍若一朵冰山上聖潔的白蓮,誤落紅塵,隻能任他采擷。

吻,落下。如狂風暴雨——自香肩,至鎖骨,自粉頸,至藕臂。

喘息陣陣,嬌聲連連。

他在她身上掠奪著,索取著,她分明感受到了他的吻越來越用力,一雙鐵臂幾乎抓痛了她,似乎在靠這樣的力道在發泄著什麼,強忍著什麼。而她在他高超的技術下也漸漸迷失了自我,隻覺得身體裏的血液在沸騰,在叫囂,似乎期待著什麼來填滿。

幾番糾纏,每一顆汗珠都滾動著滾燙的渴望……

良久,他粗吼一聲停了下來,從她身上翻身而落,她不滿於突然停止的愛撫,燥熱難忍地睜開迷蒙的雙眸看過去。

空氣中,飄蕩著曖昧的味道。

他起伏的胸膛說明著他正在做著多麼艱苦的忍耐,但他的聲音卻冷靜如冰:“最後一步,是留給他的。”

最後一步,是留給他的……

“他”?

“他”是

時值三月,柳絮紛飛。

“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麵不寒楊柳風。”一男子站立在湖邊,麵對初春之景,大興吟詠,怡然自得。男子著一襲綠紋紫長袍,外罩一件亮綢麵的乳白色對襟襖背子。袍腳上翻,塞進腰間的白玉腰帶中,腳上穿著白鹿皮靴,方便騎馬,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黑發盡束在一個精致的白玉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淡綠色絲質冠帶,在下額係著一個流花結。

周身都流轉著尊貴於雍容,卻又隱隱透出三分淩厲,讓人不敢直視。

遠遠過來三人四騎,一個黑袍男子從馬背上跳下,走過來抱拳一揖:“皇上,該回了。”他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

南宮羽笑道:“如此良辰,怎可辜負?朕不回去了,單放,發下話去,朕要去狩獵,給朕把皇家獵場好好清理一下!”

單放立即一抬手,手下的其中一個侍衛快馬加鞭領命而去。

跨上單放牽來的馬,南宮羽道:“早前聽聞單指揮使性格沉穩,不苟言笑,今日一見,倒是所言非虛啊。”

單放一勒馬韁:“皇上取笑卑職了。”

“噯,朕可是真心覺得單指揮使能擔大任,否則這次出巡也不會獨獨帶你一名武官。朕心想著給你些賞賜,料想俗物你也瞧不上,這樣吧,倘若你能馭馬勝過我,朕便把‘錦衣親軍都指揮使司’的實權全部交予你,如何?”

錦衣親軍都指揮使司直接受命於皇上,拱衛京師,捍衛皇權,上至皇親國戚,下至黎民百姓,隻要涉及策反舞弊,無不敢逮捕。

單放躬身一抱拳道:“卑職恭敬不如從命!”說著,一揚馬鞭,在南宮羽爽朗的笑聲中,急馳而去。

“駕——”

兩騎並進,掀起飛塵。單放與南宮羽先後奔進了皇家獵場。

馬蹄嘎然,南宮羽勒住韁繩,調轉馬頭大笑道:“哈哈,好,朕果然沒有看錯人!指揮使單放聽旨!”

單放急忙翻身下馬,屈膝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