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桀靠在牆邊揉了揉眉心。於是,接下來的情景就是:兔女郎收腹翹臀的立在一角,手裏舉著平板電腦,上麵顯示的是小段網上搜尋到的相關的方法規則:一套撲克平均分配給玩家,逐次出牌擺成長隊,當出現長隊中有跟你出的牌相同的牌時,這段距離的所有牌你就贏走,最後誰贏取的多為勝者,類似於撲克接龍。
席向川將洗牌的過程讓莫開涼看的津津有味。這位‘席荷官’將撲克花樣翻轉,像是手中連著一根線,來回的變換出各種曲線在空中蕩漾。薄少桀斜著長目,莫開涼眼冒金星的拜倒模樣像根點火線在自己心窩燃了一團小火焰。
飛刀一樣的整齊有序的緩緩清空手中的張數,本是不起眼的撲克遊戲氣氛變得異常壓抑,深深的壓抑著莫開涼,於是她的手心全是濕濕的汗。每當莫開涼合一次長橋式的牌,一個男人的眉頭就會不著痕跡的皺一分,同時另一個笑意增一分。
圍觀者席向川架著桌沿,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墊著雕花的暗紅地毯,巧中一朵花的中心花蕊。他默默的從褲子口袋中摸出了手機,手指便不著痕跡的在屏幕上劃動著,按著熟悉的位置尋找到拍攝功能,再將手機翻轉過身貼在腰間,機身六十度上移調好鏡頭……無聲中,畫麵定格……
“席少吖!過來吃些東西嘛!”
小兔娘獨自坐在那裏顯然是寂寞極了,又不敢去打擾到他們,隻能幹坐著。席向川暗笑收起手機,走過去。他,可是微博紅人!講究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時間在分分秒秒的流逝掉。莫開涼玩轉著手裏的撲克牌,勝局在握,毫無壓力,而這舉動絕對是變相的諷刺和激怒著薄少桀。相比較他這邊就是人品差來形容了,賭博就是靠運氣,可他小貓釣魚的運氣是不是太差了?
“你贏了。”老天不眷顧他,他也不能奈老天如何。
薄少桀雙手一拋,將剩餘撲克丟棄桌麵,他願賭服輸,本來就沒什麼興致,完全找不到繼續下去的理由。莫開涼隨之也扔掉手裏厚厚的撲克,驀的她像想到什麼似的,視線直直的盯著男人說道,“關於,昨天那件事,我可以當做沒發生,現在我也不欠你的了,與其叫你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裏,不如我自動走出你的視線。”
隻希望再也不要和這個男人有什麼交集!薄少桀聞言有一瞬間的恍惚,雙眼微眯危險的視線異常犀利的盯著莫開涼。沒發生?能這麼說的原因無非是不想自己再扯上半點關係,真是幹脆,可他不能讓它當作沒發生!侍應者恭敬站在一旁。
望著她被侍者帶領出去的背陰,薄少桀的心平靜不下來,在意的竟然她說的那句話,那個女人不看重自己的第一次,這少有的女人竟然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今晚銀迪不見不散。”
‘咻’的一個青翠欲滴的葡萄就滾到了席向川的嘴裏,撫媚的兔女郎乖順靠在一旁,扒著果盤裏紫氣襲人的葡萄。
薄少桀斜視了一眼那正悠然自得的某一位,步子已經邁出了門外,他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所以席向川的話已經是有夠諷刺自己的。
席向川看著薄少桀今天的反常加上今天他有夠不堪,想起了當年依舊是在金迪裏的那場賭局,估計那一場,在場的所有人直到現在都是不離嘴的談論,曾經那場,賭的就是俄羅斯輪盤賭。絕對是極其殘忍的賭博,極其刺激的遊戲。槍?那種東西已經膩到他不屑帶玩了。但是在那一場賭博時當自己將槍口一次次對準自己的太陽穴,那種知道可能自己下一秒會死亡的恐懼還是會浮現在心底,那次終究是他賭不起輸給了那個男人。不過今天真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席向川笑的意味深長。
“莫小姐你的東西。”被侍者從另一個通道送出,莫開涼接過遞來的物品和包,本事是想自己回去,可是守候在車門前的曹五執意因為薄少桀的要求要送她回去。
叱——跑車的車身就一個側飄,一輛拉風的黃色跑車停在了他們的眼前。這樣的出場方式足以讓任何一個女人所心動,倒是一旁曹五恨自己不能速度再快點,竟然席少中途殺了過來!
“坐上來,我把送你回去?”席向川架著車窗,那抹不容讓人拒絕的笑又浮現了。
“謝謝我自己回去。”這些人她近不起,有什麼資格和身份讓別人載她回去?她也不是沒有腿。
席向川腦子轉,悠悠的道:“你要是喜歡這種欲拒還迎的方式,我也不介意和你再這多磨一會兒。”他的魅力值是怎麼了?對她無效?聽了這話的莫開涼,果斷的滾進了車中。誰怕誰,如果是好意,不想給人添負擔,人家不領你的情。席向川滿意了,方向盤一轉,駛出了金迪的場地,跑車席卷起一地的塵土。在他們離開的場地的不遠處,一輛泛著純黑色色澤如主人黑曜石般雙眸的車子停在了一旁隱蔽的角落。
“嗯,其他的我回去交代,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