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極力克製體內的被注入的劑量,少年顫抖的聲音竟讓人憐惜,“別怕。”下定決定一般的呼出了一口氣,“如果有人來,就說你什麼都沒有看見。”
他的認真像是鼓勵和勇氣讓女孩不再那麼害怕和極度恐慌,甚至還有一絲絲的暖意。充滿著各種惡劣的黴味,少年躲在櫥櫃裏澀澀發抖,下腹腫脹的疼痛,這樣的他讓自己狠狠的鄙視了一把。少年躲避在黑暗處,靜靜的原以為就這樣躲過一劫,直到刺耳驚嚇聲傳來,他知道她還是把他給說了出來。
可是她是想保護他的,真的是想保護他!但是當麵對那些利器,即便她年少懵懂,可是那是威脅到自己生命的東西,她怕,她也會怕!少年更本不會在意她的那些心理活動,危機一刻,誰都是會站在自己的立場,想著自己的利益,旁人,與我無關!
車內靜的詭異,她永遠忘不掉他回眸陰冷的眼神,是啊,她怎麼能忘記那個眼神。
莫開涼嘴角抽搐了幾下,可試問有誰不會自己的生命著想,何況那時自己的年齡那麼小,對於這樣的一幕,真的有必要責備到現在?所以呢?怎麼沒殺了她,這種方式報複自己?
“小人!”
薄少桀嗤笑,“對,我小人,你現在一定是在想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我怎麼還這麼小心眼惦記著?你錯了,你更本不知道就因為你一時的害怕……”讓他受了多少的罪!可笑的是,最終受苦的是他,忘卻的是她。
如果那時那個女孩有什麼危險,他寧願暴露自己也不會讓她受傷,他這麼說的意思也是告訴自己,八年裏不管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遇見,不管遇見八年後的人會是什麼樣的,隻是八年前他就喜歡上了她,八年後,憑著微妙的回憶,找回她……
隻要想到她忘記了那些事,薄少桀心下變莫名的難以言喻的急躁感。
莫開涼靜靜的回想著,實在沒有想到那個渾身帶著嗜血的味道,左肩中了一槍的少年竟然是邊上的男人,那種憎恨的眼神。
薄少桀心裏浮動的厲害,扯了扯領口,索性啟動引擎,“要逃就跳車把。”
莫開涼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啟動的車子,大呼,“你以為我不敢?”
薄少桀嗤之以鼻,“等你先把車門打開再說。”
她撇嘴不語。明亮的陽光從淩亂的樹蔭打下。莫開涼坐在車裏,帶著困意的仰視著如白晝時星星般一閃一閃的光點。入眼的還是那一貧如洗的天空和一望無際的綠野。
大大的‘薄’字威武的刻印在中央噴泉處剔透的水晶柱上,空中噴射而起的水流一遍遍的衝刷著它。莫開涼站在一旁看著司機從薄少桀手中接過鑰匙,將跑車開向了別墅的車庫。宣嫂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好似這明媚的陽光。莫開涼好奇,這種時候女仆們難道不用站出來表示表示嗎?
“看來你還是挺喜歡這裏。”薄少桀雙手插著褲兜,凝眸笑的狡黠。
耀眼的一定不是他那張萬惡的臉,一定是陽光!莫開涼努力讓自己思想清晰。奇了怪了,一直走到大廳,她環視了四下沒見著女仆的影兒。
“家裏麵出了點事是吧?明天你就可以回去。時間你待多長都沒有關係,你自己定吧,有其他的事就找淩四。”掃了眼宣姨,薄少桀走到廚房自顧自的倒了杯水。
站立在門外的宣嫂聞言屈身應道:“是的少爺。”
薄少桀頷首,宣騷和其他仆人不一樣,照顧他生活的時間要多一些,至於宣姨家裏出了點事情,薄少桀會容她多點的時間去處理。
“去給那個女人做些吃的,看好她,別讓她離開這裏。”也不管宣嫂明不明白,薄少桀掃了眼沙發上拘束坐著的人便吩咐道。
將瑣事交代完畢,薄少桀連對某人招呼都沒打就叫司機備車趕往了公司。二樓,莫開涼被安置在二樓客廳唯一一處走廊盡頭的房間。
“什麼?走了?”
莫開涼聽到這個消息表情要多猙獰便有多猙獰,敢情這貨是做足了軟禁她的打算嗎?這是邀請客人到家裏做客的態度嗎?根本就是赤裸裸的軟禁!
她氣得就要幹跺腳,彼時的宣嫂以為是莫開涼不希望少爺離開,想了想語氣溫柔的說:“少爺晚上應該就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