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天在樓梯裏碰見的哪個女生?”
校門口處,席霄坐在一輛銀色吉普的副駕駛上。當他說這句話,心裏卻是百分百的肯定。他默默的望了眼身邊的薄碩潭,他的臉無法解讀出他的任何情緒。薄碩潭隻是默默的把車窗關上。
不光是樓梯裏遇見的女生,還是昏暗酒吧裏被陌生的中年男人撫愛的女生。薄碩潭皺了皺眉,即使看不見她的眼睛,也能感受她的不情願與不甘心。她,是抵觸那個那個人的!夜,深黑,雖沒有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可也到了不分雌雄的地步了。
“靠過來!”
一聲吼,把對麵的小人兒嚇了個機靈。在這荒涼的無人地帶,男人的氣焰已經被激發的整個噴射出來,還有他胯下那股子急速增長的狂野。
黑夜裏,卑微的站在枯萎發光的地上,這裏一片森冷,更加冰凍了女生的心。麵對開始暴躁的禽獸,她的倔強使她始終不從。她搖頭,拚命的搖頭,淚痕在風的摩擦在使麵頰更加有些涼意。
“你搖頭幹嘛?你不情願?你有什麼不情願,你媽跟比我還有錢的男人跑了!跟別人生兒子去了!你這個女兒對她隻是拖累。她欠我多少你知道嗎?讓她把你交給我算是我網開一麵放過她,這比交易,可以說根本不劃算。”男人麵無表情的臉上,平凡的五官在隨著話語而激烈的顫動著,油麵的臉上盡是一副教育者的神情。
他說完,開始撲上去撕拽,開始暴力的讓她屈服,他得讓這個少女知道,她是屬於他的玩物,是她母親賣給他的東西。冷風中響起清晰的幾個撕裂布料的聲響,壓蓋了校服主人的哭泣,越發彰顯了男人原形畢露的人模狗樣的狂躁氣勢。救?
救不了了,她不隻一次逃過,而對方這次已經是忍無可忍了,她也退無可退,她一直是一個等待殘酷生活的少女。她比貴族學校裏任何一人都要卑微,她是最沒有價值的人,最孤獨的存在。
淚水激出眼眶,她更加看不清近在咫尺的男人野獸般的麵龐,鼻尖下是股難聞的酒煙味,是讓她想吐的味道。她累了。在這一刻。
風過無痕,閉目淚流。然而,就在這恍惚間,由遠及近的傳來動靜,少女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隻見對麵,如同白晝的光束便打照而來。丟人!多麼惡心的一麵在光亮下呈現出來!
察覺到異樣,男人第一時間停下了準備把她推倒在地上的動作,凶神惡煞的回過頭,那輛衝來的車的大燈像是神明的懲戒,讓他不得不掩護那雙充斥的眼睛。媽的。打擾他好事。不能忍!可是還沒來得及說話,兩道逆光而來,動作迅速的人影,飛狂中迎麵衝來。
看起來像是拚接在一起的長長電棍,猛的揮過來。中年男子眼睛暗紅,捂著受一了擊的脖子嗬斥了一聲,爆怒的衝了上去,可是動作卻顯得淩亂,步調急促。
“這老鬼他娘的是喝了多少的酒,還居然強壯著鎮定。”席霄繼續揮舞著電棍,整個人彈跳著在對方眼前,使對方開始視覺混亂。
一個揮,百揮百中,像是在與一個隻會站不知躲的廢柴戰鬥。雖然沒有意思卻異常的爽快。
“走了!”
冷漠的聲音在這荒涼郊外,低沉無比。收到訊號,席霄也立馬收了手。席霄順著光看過去,被抱在薄碩潭懷中的女生被一件校服外套蓋住了麵容。她一動不動,就像已經睡著了。而薄碩潭的氣場更是冰冷到一種凜冽的地步。
幾人在男人不停的哀嚎中坐上了吉普,車燈迅速一個調轉,車身飛奔的衝出了這片荒無人煙的地帶。而這裏沒有十幾分種,五六輛警車到達現場。停在一旁的奔馳被開走。而車主西裝褶皺,昏迷在草地上,不省人事,迅速被幾個公安廳的警察小夥給帶上警車。車頂處的紅藍伴隨著警鳴,相續也離開了這裏。繁華的城市裏行駛過一道銀色,吉普車裏,氣氛沉靜。
“怎麼說。去哪裏?”席霄默默的透過後視鏡看響後方。
那個女孩披著依然是那件外套,她沒有顧及的睡著了,看起來累到極點,需要休息。
“當然是把她帶到酒店。難不成她睡我家?”薄碩潭收回看像窗外的目光,卻始終沒看向身邊的女孩。
她的百褶裙,她的單薄上衣,破爛不堪。更讓人心疼的是她疲累而憔悴的麵龐。
“嗬嗬嗬……睡我家也行啊。”席霄忽然把玩笑開起來,當然是在沒注意後麵男人臉色的情況下。
“說什麼呢你。”薄碩潭道了句。
他當然知道席霄獨自一個人居住,他的父母幾乎從不多管這小子,倒是把照顧的責任交給他這個同校的哥哥。席霄忽然嚴肅道:“我先聲明兒,咱沒身份證給你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