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太太建議把何梅的衣服脫了,王宇不禁大幹為難,撓撓頭說道:“這樣子不太好吧?”
老太太嗬嗬笑道:“她是你對象,你有啥不好意思的?去年我那個小孫子領對象回來,也不是……”
她話還沒說完,老頭兒立刻咳嗽了幾聲,瞪了她一眼說道:“別嘚嘚了,我看這倆孩子肯定餓了,你整點飯去。”
老太太也覺得自己的嘴沒把門的,訕訕一笑,向王宇說道:“那行,不管你們了,我給你們做點早飯去。”
“多謝大娘。”王宇忙道。
老頭兒和老太對視一眼,出了西屋,還不忘把房門給關上。
王宇吐了口氣,轉頭看看何梅,發現說會工夫她又昏睡了過去。不由得又開始有些擔心,先不說蔣大夫給拿的藥針是否有效。但是她現在這種情況,不把濕衣服脫了,肯定會雪上加霜的。
“哎,何梅,我得幫你把衣服脫了,你別想歪了,我王宇可不是趁人之危。”王宇遲疑了一下,就對何梅說道。
可惜何梅又沒了反應,王宇搖搖頭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回頭你醒過來,別拿毒針射我。”
他一麵念念有詞,一麵伸手過去,先是把何梅上衣給脫了。脫掉外麵的皮衣,就是一件雪白色的保暖內衣,緊緊的貼在她身上。
王宇咽了口吐沫,嘀咕道:“規模還真宏偉!”
此刻,那保暖內衣如同被水洗了一般,黏在何梅的身上。王宇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將之脫掉。頓時心頭一震狂跳,連念阿彌陀佛。
努力半天,才使自己的心緒平複了一下。
替何梅脫了衣褲,他逃也似的跳下炕,推門出了西屋。他雖然對女人從來都沒有任何的抵抗力,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是趁人之危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做的。這也是他做人的一個底線。
中間屋子的火炕上,已經放了一張小木桌,碗筷也擺好,隻等老太太將早飯做好端來。
老頭兒拿了一個收音機擺弄,可惜外麵的風雨太大,信號十分的不穩定,接受到的電台都是嘶嘶的雜音,根本聽不見裏麵什麼內容。
老頭兒無奈的把收音機放在一邊,嘴裏麵罵了一句該死的老天爺,該下雨的時候不下雨,不該小雨的時候往死裏下。
王宇嗬嗬笑著坐下,找了個由頭和老頭閑聊起來。
從談話中得知,這對老兩口姓張,兒子和兒媳在外地打工,孫子則在省城裏念大學,家境不算富裕。
張老頭兒問起賣驢的事情,王宇哭笑不得,隻得解釋說他和何梅是一對出來旅遊的情侶,打算徒步去長白山,結果半路遇見搶劫的,把背包和行李什麼的都給搶跑了。兩人驚嚇過度慌不擇路,不知道怎麼就跑到這裏來了。雖然漏洞百出,可是張老頭兒卻沒有任何的懷疑,還煞有介事的勸了幾句,說什麼年青人應該多幹點正經事,以後有錢了坐車出來溜達多好雲雲,王宇笑而不語。
過了片刻,張老太早飯做好,端上桌來。米粥、饅頭和鹹菜,王宇奔波一夜,早就饑腸轆轆,狼吞虎咽的把肚子吃得溜圓。
老張兩口隨意的吃了點,張老太又去廚房端來給何梅準備的早飯,一碗米粥和兩隻剝好的雞蛋。
王宇端進西屋,試著想要喚醒何梅,結果她睡的很沉,隻好作罷。
出去和老兩口閑聊幾句,一陣陣的倦意席卷而來,他便又回到西屋,脫掉外套,隨便擦了擦身上,爬到火炕的裏頭,蜷縮成一團沉沉的睡去。
這一覺睡的昏天黑地,等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麵的天又已經黑了下來,暴雨不但沒停,反而越來越大。偶爾一聲驚雷,震的整個房屋都跟著搖晃。
王宇吐了口氣,隻覺得渾身酸痛,臉頰發燒,暗忖這怕是感冒的前兆。畢竟與何梅相遇的時候,他剛剛大病初愈。
他活動了一下,便下地出去,見老兩口正坐在炕上,一個抽著煙袋,一個做鞋底子。
張老太見王宇出來,便說道:“鍋裏麵給你們留了飯菜,把你對象叫起來吃點。肚子有食兒,人才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