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文回來後第一時間問陳一凡:“白勝奇說什麼?”
陳一凡說道:“還是那些話,和對高友新說的一樣,我估計是趙中華沒有滿足他的要求,所以他來找我。奇怪了,趙中華應該很樂意才對,難道他猜到我們不會同意,所以想鑽空子壓價?”
莊文聽的頭疼:“媽的真複雜,每天想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他們不累嗎?”
陳一凡說道:“他們累不累我不知道,我就很累。”
“你嘴唇又幹又白,我給你倒杯水。”
“來根煙吧!”
“這裏是醫院。”
“我已經兩天沒抽煙,來一根。”
莊文看陳一凡可憐巴巴的模樣,隻好去關上病房門,給了陳一凡一根煙。
太久沒抽,有點暈,吸了第一口,適應了好一會,陳一凡才吸第二口,才開始爽。
莊文說道:“話說,你和李心緣怎麼能做出這麼多如此高明的應對?一般人遇上這種事,即便撿回一條命都已經嚇了個半死,哪還能冷靜下來想事情?”
陳一凡稍微思索了一下說道:“你的人生一帆風順,波動不大,當然是撿回一條命就開始燒高香。如果你的生活一直是荊棘滿布險象環生,很多行為那都是下意識的反應,根本就不需要冷靜才能去想。”
莊文似懂非懂:“我得想想,似乎我的生活確實沒什麼波動,一直都是家裏安排,家裏安排,家裏安排,媽的我就是別人嘴裏說的那些二世祖,幸虧我三觀還算正常。”
“你這麼誇自己不臉紅?”
“哈哈,本來就是。”
“你,告訴你姐沒有?”
“嗯,我說你沒事,她讓我陪著你,看好你。說真的我好緊張,我希望明天能把趙中華轟下去,這樣你就是頭功,你就能跟李心緣要求和林家幹了。其實也不用要求,你和林家起了衝突,她肯定管你,否則她就是卸磨殺驢了,她應該不會這樣吧?”莊文不隻是說說,真的緊張,說話間,搓著手掌。
陳一凡何嚐不是如此,雖然他和歐陽說的很有把握,說已經超額完成任務,但是終極目標始終是趙中華,這次是大好機會,如果這次失敗,下次的機會不容易找。不過話又說回來,為了這個終極目標又去跟小人合作,又留下一個髒尾巴,那是不負責任的行為。所以,陳一凡不需要跟李心緣講,他都知道李心緣不會同意,他也就選擇直接拒絕了。高友新應該也是這種想法,所以,高友新也是第一時間選擇了拒絕。
“怎麼不說話?李心緣不會……卸磨殺驢吧?”莊文問陳一凡。
“她不會,但是,別的事,說不準有變數。”
“我覺得沒問題,我對你有信心,一直都有。”
抽完一根煙,陳一凡想抽第二根,莊文不給,免得陳一凡不停問,他出去了外麵。
看不見人,抽不成,陳一凡不再想,他給還在重症監護室的李心緣發微信:李小姐,計劃進度非常好,明天早上十點鍾投票,可以投走趙中華。
李心緣:怎麼會有這種收獲?
陳一凡:不是因為你給關友德打了電話麼?
李心緣:我沒這要求。
陳一凡:隻能說這老頭也是老油條吧!
李心緣:投走他,我覺得是不是要慎重考慮?時機不合適,他直接走,不跟我們交接,很多工作會無法進行下去,必須是他被抓住了把柄不得不走,他才不敢給我們留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