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就那樣一動不動,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定格在那個場景,無法前進,更無法後退。
猛的,一陣電話鈴聲響起,雙方這才如驚弓之鳥一般,瞬間分開,鍾藝拿著上手機低著腦袋護著胸快速上了樓。
陳一凡站起來,整理自己的儀容。
十多分鍾以後,鍾藝換過衣服,化了一個淡妝款款走下來,整個人顯得那麼的迷人,那麼的光彩奪目。不過陳一凡撇了一眼就不敢亂看了,原本已經從剛剛的曖昧之中逐漸安定下來的一顆心,隨著她一步步走近,又止不住再度躁動了起來,坐立不安,幹脆站了起來,但是心跳也無法穩住,怦怦怦的他都能聽見那劇烈的聲音。
鍾藝看上去倒是沒什麼,似乎已經忘記十多分鍾之前所發生的事情,若無其事對陳一凡說道:“我們走吧!”
陳一凡緊跟其後,從後麵觀察她,三十出頭,還保持著少女般的身段,她也是個另類了,看那臀部,又翹又圓,彈性十足,誘惑力更是十足,可惜了,有一副好的皮囊,內裏的東西,卻令人消受不來。
四個人,兩輛車,先去了一趟市區,找到律師,拿到股權轉讓合同,再出發皇崗鎮。
還是昨晚的酒店,陳一凡他們先到一步,在酒店內部的茶藝館等待。
一個位於角落的包間,兩名保鏢在門外,陳一凡和鍾藝在裏麵。
鍾藝自己泡茶,技術和歐陽相當,也是爐火純青。
泡好先遞給陳一凡一杯,嘴裏說道:“話說我不喜歡喝歐陽的小青柑,我還是更喜歡純綠茶,高山綠茶。”
陳一凡說道:“我都能喝,好喝就行,不挑。”
鍾藝這才給自己倒一杯,品嚐著,臉帶笑意說道:“能看出來,對生活品質,你要求不高。我其實挺好奇這個問題,你對生活品質要求不高,你卻又那麼努力去奮鬥,你究竟為了什麼?”
“我其實沒有多努力,我是被逼著去努力。”陳一凡已經不樂意和她說太多實話,她這人太危險。
“有一種人,你怎麼逼,他都不會努力的。”
“那不是人,是爛泥。”
“哈哈,對,爛泥扶不上牆。聊到這個話題了,我想問問你在萬盛你想得到什麼?你的終極目標又是什麼?”
“沒有,過一天算一天。”陳一凡繼續對她架設防線。
“這可不像你。”
“這才是我的本色,隻是我懶得不那麼明顯,嗬嗬。”
鍾藝看上去就不相信,她稍微思慮片刻又說道:“我換個方式問,你現在已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職位很難再前進,但是職位之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比如變成股東,我是說那種有話語權的股東,而不是附屬性的跟班小股東,你難道,沒想過?”
“沒,我原來就隻是一個小員工,難登大雅之堂,不敢想那麼多。”
“原來是原來,現在你有機會想,你看你幫李心緣頂了那麼多雷,你在前麵痛苦,她在後麵賺,但她給你的似乎並不那麼公道,你性格好是一回事,我們看著替你著急。”
“鍾小姐,我們不聊這些,先搞定眼下的事情吧!”陳一凡不知道她為何又黑李心緣來,而且越黑越深入,她有點恐慌,不敢繼續和她聊。
“好,我們喝茶。”鍾藝給陳一凡添了茶。
斜對麵一家酒店,周懷和王玉梅也在包間裏喝茶,商量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