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約定時間還剩十分鍾,鍾藝才帶著兩名保鏢,還有一名律師,趕到了東山羊莊。
下了車,她立馬發現了站在大門外的小吉。
她心裏還是介懷小吉給陳一凡當保鏢,見到小吉她就著急,說話很難聽:“好好的人不當,要當看門狗,小吉你就這出息。”
小吉對她早已經完全失望,聽她說話如此過分,也沒給她什麼好臉色:“鍾小姐,陳先生對我很好,我在這邊,我就算是一隻狗吧,我良心上麵都要好受得多。”
“吃裏扒外的東西,天有眼的,你活不了多久。”
“我早已經不欠你,何來的吃裏扒外?說話跟神經病一樣,不想和你說。”
小吉說完轉身,走到前麵帶路。
鍾藝帶著律師和保鏢跟著走得很快,到了包間門口,律師和鍾藝進去,保鏢留在外麵。
陳一凡坐著沒動,目光在鍾藝身上轉溜了兩圈,沒有廢話,很直接:“合同你看看,沒問題就簽名蓋章做實。”
說話間,他把合同遞了過去。
鍾藝接過來,轉而遞給律師,她自己沒看,她和陳一凡對視,眼神裏麵憤怒和無奈夾雜。
陳一凡沒有多說什麼話,不過卻給她倒了一杯茶。
眼神拚殺了差不多兩分鍾,鍾藝先忍不住嘴:“陳一凡,你給我聽好,我沒有輸給你,我是輸給了自己人。”
陳一凡一聲歎息:“鍾藝,你真的覺得輸贏有那麼重要嗎?”
“我覺得很重要。”在鍾藝心裏,確實很重要,感情輸了,生意輸了,越輸越嘴硬越想贏,心態就崩了,為了能板回來,任何手狠手辣她都敢做出來。然而令她很痛苦的是,每一次她想到妙計,卻都會在沒有完全設計好之前被陳一凡破掉,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贏一回。
來的路上她一直想,自己和陳一凡鬥,可能真的是沒機會,她需要一個比姬小欣更強的盟友,比如,趙劍德。不過要怎麼聯係趙劍德,她還沒有任何主意,畢竟趙劍德和姬小欣的關係更好。她今天和陳一凡做了交易,她和姬小欣的關係也就宣告破裂了,姬小欣肯定報複她,如果她手裏沒有令趙劍德感興趣的籌碼,趙劍德絕對不會為了她而得罪姬小欣。
趙劍德會對什麼感興趣?不知道,不清楚,她得想,得打聽!
反正這女人一肚子壞水,她就沒有想過去結束自己的錯誤,她始終是不甘心,始終要一條道走到黑。
話不投機半句多,陳一凡不說了。
律師看完合同之後,湊到鍾藝的耳邊說了兩句話,鍾藝隨即爽快的拿起簽字筆,簽上自己的大名,蓋上公司的印章。
就在此時,敲門聲響起。
隨著門打開,歐陽步伐輕快的走了進來:“嗬嗬嗬嗬,哥們,我都不知道你在呢,怎麼來之前事先不說一聲?咦,鍾藝你也在?你們幹嘛呢?”歐陽這當然是明知故問,不能太明顯暴露了自己是來看鍾藝怎麼丟人的不是?
鍾藝看不言語,甚至不敢看他,鍾藝也輸過給他,差點連投下去的錢都拿不回來,和他說話,沒有底氣!
陳一凡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來了一句:“我們交易個股權,剛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