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姐姐。”素素見兩人劍拔弩張,立刻在中間調和,“茗絮姐姐是茗軒姐姐的妹妹,你不管知道什麼,就告訴茗軒姐姐吧,她也隻是著急,麻煩你了。”
甘茗軒,甘茗絮,是啦,她們是姐妹。
“我隻知道在刺繡大賽後,那個吳公子找到我,給了我一百兩,讓我繡了這個刺繡,看到甘茗絮快來了,就到朝天門上去準備。其他我什麼都不知道。”
甘茗軒聽完,默默無語,隻有素素在那裏驚叫:“元夕姐姐,這是你一天繡出來的啊!”
“不,是將近兩天。”
“那也很厲害了,姐姐可不可以把它送給夢樓?”素素問。
“送給夢樓?”元夕的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是啊,把它掛在繡房。”
“隨你。”元夕說著就將這巨幅的刺繡交給了素素,自己離開了。
元夕走了一陣,終於發現有人跟著她,轉身,說道:“不要再跟著我了。”
“我叫厲繼。”這是厲繼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而元夕卻沒有在意,說完後便轉身繼續向前走。
錦衣是和小風箏一起出去了,她們七夕熱鬧的地方之一——月老祠。
月老祠裏有一棵月老樹,許多情人都將寶牒扔到樹上,成功的,月老祠的廟祝就會送他們一個同心結,若是一個人,求姻緣的,廟祝也會送一把玉梳子。
“姑娘,你們也扔一個吧。”廟祝手中拿著兩個寶牒走到了錦衣個小風箏的麵前。
“不用了吧。”小風箏麵露難色,看向錦衣說,“娘知道會生氣的。”
“不會的,寫吧寫吧,就當試一試吧。”錦衣說著就拿過廟祝手中的寶牒,將其中一個硬塞給小風箏,然後拉著小風箏走到一旁的桌子旁,拿起筆寫了起來。小風箏見了,便也拿起筆寫了一行字。
錦衣寫的是:“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落款:錦衣。
小風箏寫的是:“知我意,感君憐,此情須問天。”落款:紙鳶。
“走吧,把它拋上去。”錦衣拉著小風箏跑到了月老樹下,誠心祈願,然後向上一拋,兩個寶牒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弧度,穩穩地掛在了月老樹上。
“掛上了!掛上了!”兩個小女孩興奮的大叫,那個廟祝走到她們麵前,一人給了一把玉梳子,並說道:“祝你們早日找到意中人。”
“謝謝。”
兩個女孩子拿著手中的玉梳子進了殿裏,看見一個美貌的婦人跪在月老的神像前,雙手合十,嘴裏喃喃地念著什麼。
“哇,這麼大年紀也來求姻緣啊。”錦衣吃驚,而小風箏卻說:“我聽見她說什麼兒子,應該是給兒子求吧。”
錦衣點點頭,兩人不再說話。當那婦人拜完後轉身的那刹那,錦衣突然抓住了小風箏的手。
“她她她……”
“她什麼啊?”
“紙鳶!她是婉娘,厲家三四兩個公子的母親婉娘啊!”
小風箏看了看那個婉娘,再看了看錦衣,然後說:“你見過她?”
“沒有,但是我見過畫像。”錦衣見有人進來,忙將小風箏拉到一邊角落,繼續說:“知音閣裏有曆屆第一美人的畫像,她就是因為長得像虞蘭,才會在虞蘭失蹤一年後成為臨安第一美人的。”
“失蹤?”小風箏突然冷笑一聲,那一聲冷的讓人毛骨悚然。
乞巧節是很熱鬧的一個節日,但是那種熱鬧卻往往隻集中在幾個地方,比如朝天門、西湖以及月老祠,就是這樣的過分熱鬧,也使這條街變得過分的冷清,即使街道兩邊全是高高掛起的燈籠,但是扔、仍然抵擋不了由於空曠而帶來的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