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二欲言又止,厲綽看見他手裏捧得東坡肉,便明白過來,又改口說道:“那就記在我的賬上。”
“好嘞!”小二這句話倒是答得利落,厲綽無心去管他們,直接衝出去追錦衣去了。
畢竟是男女有別,厲綽幾步就追上了錦衣,然後將她攔住。“你到底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喊著餓嗎,怎麼一下子就跑出來了?”
“我……我……”再次看見錦衣,厲綽才發現她的臉上出現了許多小紅斑點,而且嘴唇發白,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
“你怎麼了?”厲綽緊張地抓住她的肩膀,可是錦衣卻突然眼睛一翻,就這樣倒了下去。
“錦衣!錦衣!”厲綽連忙將錦衣打橫抱起,就往醫館跑。
“公子!公子!”突然厲綽聽見身後有一個陌生的女子的聲音,厲綽不認得這個聲音,自然也不去理會。
“公子!”身後的那個聲音突然變大,隨後厲綽就感覺到自己的後背上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這下子他才停下,低頭,是一個寶藍色的錢袋,上麵還繡著花。
“公子。”一個白衣女子撿起那個錢袋,出現在厲綽的麵前。
“姑娘有什麼事,我趕著去救人。”厲綽的語速很快,但仍是盡量保持著禮貌。
“公子,這個病我會治,公子把她交給我吧,如果讓大夫看,男女有別,怕是不太方便。”
“好,你住哪兒,我送過去。”
“好。”那白衣女子答應下了,回頭對後麵推著一車種子的男人說:“麻煩大叔自己推車到蘭坊去,我先回去了。”
“好好好。”那個大叔滿口答應,那白衣女子就和厲綽趕緊回了蘭坊。
當厲綽抱著錦衣走進蘭坊的時候,竟然看見夢樓的元夕正坐在那兒繡著花。
“元夕,快來幫忙。”白衣女子說著就推開了一扇房門,讓厲綽將錦衣抱進去。
“她怎麼了?”
“過敏,你快去拿藥。”
厲綽將錦衣抱進去,聽見身後兩個女子完全不一樣的聲音,傳遞出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先講話的那個是元夕,聲音很冷,就算是在問錦衣的病情,可是卻讓人體會不到一絲的關心,而那白衣女子的聲音卻透著暖意。
當厲綽把錦衣放在床上,起身回頭看時,那個元夕已經不在了,隻剩下那白衣女子一人。那白衣女子看到厲綽看過來,便對厲綽說:“元夕去拿藥了,你放心。”
“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
“我叫子契。”子契剛說完,元夕就拿著一瓶藥進了房間,徑直走到床邊,拿出一顆藥丸,扶起錦衣,將一枚藥丸給她服下。
元夕再次起身,厲綽連忙問:“她怎麼樣?”
“吃了藥就沒事了。”元夕的聲音一如既往,“你是不是叫厲綽?”
“在下正是。”
“剛才有人來找你,好像是說知音閣的琴媽媽著急找你回去。”
“琴姨?”厲綽立刻拱手對子契和元夕說,“錦衣就拜托兩位了,我去去就回來。”
“公子慢走。”子契送厲綽到門外,厲綽又往錦衣的那個房間看了一眼,誰知元夕也出來了,而且將房門順帶關上。
“那我就告辭了。”厲綽也不多說什麼,就離開了。
子契又看了那房間一眼,說道:“藥還有幾顆?”
“隻有兩顆了,你再做一些吧。”
“嗯,那我進去了,一會兒會有花種送過來,你幫我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