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居可能真的已經閑置許久了,雖然還算是幹淨,可是屋子裏卻是悶的讓人難受,於是安置好虞蘭後,元夕便走過去將屋子裏的窗戶全數打開。
那是怎樣的一個景象啊。
滿園子都是花,各種顏色,各種形態,可是那麼多種顏色,那麼多種形態的花卻又有著一個相同的名字——蘭花。
那些花開的很難看,還有一些甚至是奄奄一息的樣子,一點都不生機盎然,也不知仍然還在開放的花到底是有多麼強的生命力,才能頑強地支撐到了現在。
“怎麼了?”見元夕呆呆地看著窗外,怎麼叫都不應,厲翔便也走到了窗邊,再次出聲詢問。
“啊?沒什麼,隻是奇怪這裏怎麼隻種蘭花啊。”
“哦?全是蘭花嗎?我隻認識春蘭和夏蘭。”厲翔說著向窗外的蘭花看了看。
“有什麼奇怪的,這兒是蘭居啊。蘭居蘭居,就是給蘭花居住的。”厲翊說著看向元夕,“不過我倒是奇怪,蘭坊為什麼要叫蘭坊。”
“沒有為什麼啊,姐姐喜歡蘭花。”元夕說著就走出了房間,邊走還邊催促道:“走吧,你們帶我熟悉一下這裏的環境。”
“好。”厲翊不作他想,就出去了,而厲翔則是深深地鎖起來眉頭,但是看見厲翊他們已經出去了,便也慌忙跟上。
二人下樓的時候,竟然看見了紙鳶,她就那麼站在樓梯口,淡然地看著從樓上下來的三個人。
“紙……”元夕見到紙鳶有些激動,可是卻硬生生的停了下來,改口說道,“隻有你一個人嗎?”
“是的。”
“妹妹,你是如何找來的?”厲翊邪佞地挑眉,眼中全是憤怒。
“我在城門口看見了你們的馬車,就跟來了。”
“你追的上馬車?”厲翔皺眉。
紙鳶並沒有理他的問題,隻是對那二人說:“蘭坊燒了,我沒地方去。我也要住在這裏。”
“當然可以。”厲翔答應的爽快,而厲翊卻是在一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待虞蘭醒來時,已經過了午時。期間元夕一直坐在虞蘭的床邊刺著一幅刺繡。
“元夕……元夕……”元夕聽見虞蘭喊自己,立刻放下花繃子,起身站到床邊。
“娘,你醒了。我去讓紙鳶把飯菜端上來。”元夕說著就推門出去了,在門一開一合的間歇,虞蘭清楚的看見了門外的景象,很熟悉。虞蘭的眼睛猛地一睜,像是看到了什麼及其可怕的食物。
“元夕!元夕!”
元夕剛走了幾步,就聽見虞蘭在房間裏撕心裂肺地叫喊著自己的名字,以為出了什麼事情,立刻趕了回去。
“娘,娘你怎麼了?”元夕立刻到了床邊。
“我問你,這兒是哪兒?”
“這兒嗎?是厲南天的別院,叫蘭居。娘你放心,不會有人來的。”
“蘭居!蘭居!”虞蘭聽後“哈哈”大笑起來,嘴裏還不停地念著:“天意啊!天意啊!哈哈!”
“娘,你怎麼了?”元夕很是焦急。就連樓下的紙鳶也聽見了聲響,急匆匆地趕了來。
“娘,你怎麼了?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弄吃的。”
八月十五中秋節,一般都是一家團圓的日子,可是卻也是一個別的特殊的日子。也許對於別的人,它隻是一個中秋節,可是對虞蘭而言,卻是一個永遠都難以忘記的日子。因為就在二十年前的這一天,她被杜明煙親手毀去了容貌,被厲南天親手推下了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