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小心啊。”突然,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出現,扶住了搖搖欲墜的任大夫。
任大夫險險地站穩身體,對那小夥子說:“謝謝你啊,小夥子。”
“不客氣。”小夥子放開了手,任大夫點點頭,繼續往前走,可走了一步,就發現自己的腳扭傷了。
小夥子見了,立刻重新扶住他,說道:“老人家,你要去哪兒,我送你。”
“那真是太麻煩你了。”任大夫有些過意不去。
“沒事兒,我閑著也是閑著。”
於是小夥子就扶著任大夫到了厲家,並且一直扶進了杜明煙的房間。
那小夥子扶著任大夫在杜明煙的床頭坐下,可是突然,他就轉身撲向了杜明煙。
“夫人!”厲南天驚呼一聲,立馬上前阻止。可是那小夥子的匕首已經插入了杜明煙的胸口。
“夫人!”厲南天麵色慘白的不能再慘白了,“把他拿下!”
門外的仆役們聽到了動靜,離開衝了進來。
那少年看著冰冷的匕首插進杜明煙的胸口,隨即一股鮮血就湧了出來。杜明煙一直昏迷著,匕首刺進去的時候,她整個人抽搐了一下,然後便再無動靜了。
少年似乎沒有聽到仆役們衝進來的聲音,她隻是呆呆地看著杜明煙的血流出來,浸濕了一大片的衣服,她臉上的表情也不知是哭還是笑。
少年束手就擒,沒有任何反抗,她看著一邊的任大夫手忙腳亂地替杜明煙止血,眸子深的像是一個深不可測的深淵。
小風箏刺殺杜明煙當場被抓。
當厲翔趕回臨安城時,聽到的就是這個消息。
厲翔聽到了消息,第一時間就往厲家趕去,在路上,他看見了一樣風塵仆仆的厲翊。厲翔是回到城裏才聽到這個消息的,看厲翊的樣子也似乎是知道了杜明煙的事,難不成其實他根本就沒有離開過臨安?
“大哥!”厲翔立刻追上去。
厲翊氣喘籲籲地停下,轉頭說道:“二弟?娘出事了你知道嗎?”
“我剛知道……”
兩個兄弟默契地不再說什麼,急匆匆地往厲家趕去。
厲翊和厲翔直衝杜明煙的房間,任大夫似乎剛剛救治完杜明煙,他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對厲南天說道:“夫人福大命大,匕首刺中的是生死劫,加上救治及時,已無性命之憂,好好調養即可。”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厲南天連連點頭,命人送任大夫回去。
厲翊和厲翔立刻跑進去看杜明煙的情況,厲南天見是他二人回來了,氣惱地說:“你們兩個逆子,還知道回來啊!”
厲翊和厲翔沒有再反駁厲南天,隻是守在杜明煙的床邊。
滿屋子的昏暗,紙鳶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在這裏已經轉了多少個彎。然後,自己被強製地停下了向前的腳步,手腕還有腳踝上的鐵鏈由於慣性,繼續向前,在相互碰撞的過程中發出清脆的聲響。
“進去吧!”那些捕快推著紙鳶進了牢房,紙鳶被粗魯地推倒在了地上。紙鳶聽著他們將牢房的門鎖上,然後就一起離開了。紙鳶默默地坐直身體,她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囚衣,雖然還隻是秋天,可是在這陰冷的囚室裏,紙鳶還是冷的瑟瑟發抖。
“小風箏。”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夏律。
紙鳶抬起頭,看著他,看著他打開牢門走進來,然後蹲在自己的麵前,焦急地說:“你做事從來不會這麼莽撞的,現在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