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安心休息,我還有兄弟們會巡邏的。”夏律把虞蘭送進房間後,對她們三人說道。
子契此時正和元夕一起幫虞蘭治傷,聽到夏律這麼說,便騰出空,送夏律出去。“那有勞夏捕頭了。”
“恩。”夏律出了門,卻又突然停下,表情複雜地看著子契,說道:“子契姑娘……”
“什麼?”
夏律突然苦笑了一下,搖搖頭,說道:“沒什麼,好好休息吧。”
夏律說完就離開了。子契的表情也變得複雜起來。她知道他想問什麼,他想問紙鳶是不是真的死了。
厲南天回到厲家後,一臉的疲憊。厲綽送錦衣回去休息,現在厲南天跟前隻有厲翊和厲翔兩個人。
“爹,要告訴娘嗎?”厲翊問。
厲南天擺擺手說:“你娘病著,就別讓她操心了。”
“可是虞蘭要告的是你還有娘,娘肯定會知道的。”厲翔說。
“能瞞多久瞞多久,知道嗎?”
厲翊和厲翔相視一言,一齊說:“是。”
厲綽送錦衣回去休息後,便去了婉娘的房間,不出所料,厲繼在那兒。
“娘。”
婉娘正在念經,聽到厲綽叫她,抬起頭,問道:“聽你哥哥說,早上衙門將你們喊去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哦,是毒瞎錦衣的人被抓住了。”
“那就好,做錯事,就該遭報應。”
厲綽愣了一下,但還是應了一聲“是”,然後轉向厲繼,說道:“三哥,跟我走,有事找你。”
見厲綽神神秘秘的樣子,厲繼雖然心裏有疑惑,但還是跟著他離開了。
厲繼和厲綽前腳剛走,婉娘的房門便又被打開了。
早晨的陽光照進屋子裏,門口的白衣女子在晨光下攏上了一層朦朧的白光,就像從天而降的神。
婉娘看見她,輕聲說道:“你沒有死,真是好。”
紙鳶沒有回答她,而是說:“你這樣也認得我?”
“恩。”婉娘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雖然你戴了麵紗,但是我認得你的眼睛,隻可惜,現在,怎麼蒙上了一層霧呢。”
紙鳶的眸子暗了暗,然後說:“你剛才說,做錯了事,就該遭報應。是嗎?”
“是。”
“那……如果做錯事的人,是你的親人呢?你還會這樣說嗎?”
“當然,舉頭三尺有神明,不管那個人是誰,我都這樣認為。”
“那麼……”紙鳶向前走了幾步,繼續說,“請你幫我一個忙,好嗎?”
厲繼和厲綽到了大廳,厲南天正和厲翊還有厲翔商量著什麼。
厲南天見了,笑著說:“來了,還把你三哥也拉來了。好啊,我還以為你腦子裏隻有那個錦衣呢。”
“爹,你是我親爹,我哪是那種白眼狼啊。”厲綽嘻皮笑臉地回答。
“繼兒也知道了?”厲南天看向這個平日裏最不問世事的兒子。
“是……”
“那繼兒,說說你的想法。”厲南天說著,就到首位上坐下,“你們也坐吧。”
四個兒子按長幼入座,厲繼說道:“方才在路上,四弟大致地和我說了一下,我覺得府尹大人會派夏律保護虞蘭她們,也是為了爹的安全。這樣一來,她們也不能在暗中做什麼。至於證據……二十一年前的事了,怎麼還會有證據呢。”
厲翔聽了,說道:“爹,你可記得有沒有留下什麼關於虞蘭的東西?”
“有,在蘭居,我書房裏也有,不過隻有一副畫像……我怕你娘發現。”
“那趕緊去燒掉啊!”厲綽急得大叫。厲南天看了厲綽一眼,沉默不語。厲翊見了,便接著說:“也不一定要毀掉,爹自己收好便是了。她們也總不能來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