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元夕應了一聲,子契扶著錦衣往裏麵去了,厲綽想要跟過去,卻被元夕一把拉了回來。
“娘現在在紙鳶那兒,一會兒會出來,你千萬不要說話,萬一被我娘發現……”
厲綽有些不耐煩地揮開了元夕的手,說道:“我就不明白了,我又不是我爹,你們怎麼就這麼怕她認出我呢?”
“笨!”元夕毫不客氣地罵出口,“你爹已經死了,我們是你的殺父仇人,而你卻帶著錦衣來治病,這不可疑嗎?”
厲綽別過頭,不再理會元夕。
當錦衣出來的時候,眼睛上被圍了一層白布,當她走近時,撲麵而來的是一股藥味。一旁的子契扶著她,手裏還拿著一些東西。
厲綽見錦衣過來了,立刻就扶著她。子契便鬆開手,把自己手裏的東西交給厲綽,並囑咐道:“這是喝的,一日三次,飯後用熱水煎服。這個是塗的,記得每天睡前的時候換,要燒熱了再敷上去,知道嗎?”
“恩,好。”厲綽記著,然後接過了子契遞來的藥。”
“剛才是誰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嚴厲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是一震。
“娘……”元夕立刻趕到虞蘭的身後,說道,“你從紙鳶那兒出來也不說一聲,撞了怎麼辦啊?”
虞蘭聽了,卻是冷笑一聲,說道:“怕什麼,就這麼點大的地方,我早就摸熟了。別轉移話題,剛才說話的男人是誰,我怎麼聽著像厲家的人。”
“不是。”子契立刻催著厲綽他們離開,“隻是普通的夫婦罷了。娘是不是太擔心,聽錯了?”
“真的嗎?”虞蘭還是不怎麼相信。
“當然了,如果是厲家的人,早就鬧翻天了。”子契的話終於贏得了虞蘭的認同,她點點頭,然後說道:“我決定去青山庵修行。”
“什麼?”這裏麵有四個聲音,子契、元夕、錦衣還有厲綽。
虞蘭的麵色再次深沉起來。
“我怎麼聽見有男人的聲音?”
“哦,剛剛的夫婦還沒走。”
“那我怎麼好像也聽到了錦衣的聲音?”
錦衣聽到這句話,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臉的懊惱。
“娘莫非是想念錦衣了?那讓我們把她弄出來便是。”元夕的聲音很冷淡,聽了給人一種諷刺的感覺。
虞蘭聽後,立刻惱羞成怒,反駁道:“胡說什麼!”
“娘,你還沒說為什麼要去青山庵修行呢。”子契立刻轉移了話題。
虞蘭的麵色緩和了一些,說道:“昨天晚上,我和紙鳶聊了很多,發現我若是自殺來了斷自己,那豈不是便宜了厲南天和那個賤人。”
“可您在這兒住得好好的,怎麼要去青山庵呀?”子契還是不明白。
“因為婉娘在青山庵。”
“婉娘?紙鳶怎麼知道的?”
“她說那天你們碰上厲綽的那條路是往青山庵去的,而且青山庵清靜,婉娘一定會去那兒。”
子契和元夕點點頭,接著又問道:“可是你去找婉娘做什麼?”
“不做什麼,婉娘說難聽點,是我的代替品……”虞蘭說到這時,原本扶著錦衣的厲綽突然向前一大步,臉色及其難看。旁邊的錦衣感受到了他行走時所帶起的那一陣風,立刻抓緊了他的手臂,將他拉回自己的身邊。
虞蘭沒有感覺到那一刻的風起雲湧,而是繼續說道:“如果我可以和她在一起,也許就會重新開始生活,不用一直生活在過去。”
子契和元夕點了點頭,可是子契還是有一些疑慮:“可是誰來照顧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