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都離開後,琴媽媽才對厲綽說:“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是誰了?”
“嗯。”
“是昨天的那個小風箏嗎?”
“連琴姨也這樣認為嗎?”厲綽反問,而琴媽媽卻是說:“她們感情挺深的,不一定吧。”
而這次厲綽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走到錦衣的床邊坐下,對琴媽媽說:“琴姨先回去吧,我照顧錦衣就好。”
“好。”琴媽媽也沒有多說什麼,就走了出去,然後關上了門,轉身,看見甘明絮就站在那兒,她的目光似乎可以透過房門,看見裏麵的厲綽。
“明絮?”琴媽媽叫了她一聲。
“琴媽媽。”甘明絮回過神。
“你是來看錦衣的嗎?厲綽在裏麵,你遲一些再來吧。”
“哎,好。”甘明絮沒有說什麼,拖著她那長長的水藍色的裙擺,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厲翔在大婚的現場將紙鳶帶走,一方麵是不想她說出二十年前的事情,二來,也是為了她的安全。
厲翔送紙鳶出城後,立刻就又回到了厲家,可是此時的厲家已經一掃之前的喜悅氣氛,轉而被一種深深的壓抑所替代。就好像方才明明還是晴空萬裏,可是突然出現了一大片的烏雲,將天色變得無比的陰沉。
大堂上,賽冰冰的紅蓋頭被扔在了地上,不遠處是厲南天扔出的茶杯,除此之外,與婚禮時的場景沒有什麼分別,隻是人都突然不見了。管家看見厲翔回來了,便對他說:“夫人又氣暈了,二公子快去看看吧。”
“好。”厲翔說著要走,突然又停下,問道,“我大哥呢?”
“大少爺他……”管家說著歎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扔下新娘子跑了,冰冰小姐一怒之下也跑了,賽公子也揚言與厲家決裂了。”
“好,我知道了。立刻命人將這裏打掃幹淨。”
“哎。”
厲翔交代完就去了杜明煙那兒,還沒進門,就看見厲南天在門口急躁地走來走去。
“爹,你在外麵做什麼?”厲翔覺得奇怪。
厲南天一看見厲翔回來了,立刻就發起了牢騷:“那個任大夫據說去知音閣看病去了,還沒有回來。等死我了。”
“爹你別急,估計是給錦衣姑娘看的。應該就回來了。”
厲翔不提錦衣還好,一提錦衣,厲南天更來氣。
“你說說你的幾個兄弟,啊,這叫什麼事兒啊!”
厲翔不說話,但是心裏卻在說:若是沒有你二十年前幹的事情,哪有今天的爛攤子。
紙鳶還是偷偷地回了臨安城,卻在一條巷子裏看見了虞蘭。
“娘!”
“你幹的很好,厲翊已經逃婚了。”
“真的嗎?”紙鳶大喜。
“你也快去韓家村找子契和元夕,估計她們正在找我。”
“娘是偷跑出來的啊!”紙鳶大驚,“那我們趕緊回去吧。”
紙鳶說著就上前,想去推虞蘭的輪椅,而虞蘭卻自己轉著輪椅躲開了。
“你回去就好,我還有事情。”
“留娘一人我不放心。““有什麼不放心的!”虞蘭說著便瞪了紙鳶一眼,“你們小的時候我一個人都可以將你們拉扯大,會出什麼事!你若是再不回去,就是不聽話了。”
看著虞蘭的眼神再次變得狠厲,紙鳶不敢再說什麼,便聽話地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