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吧!”那些捕快推著紙鳶進了牢房,紙鳶被粗魯地推倒在了地上。紙鳶聽著他們將牢房的門鎖上,然後就一起離開了。紙鳶默默地坐直身體,她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囚衣,雖然還隻是秋天,可是在這陰冷的囚室裏,紙鳶還是冷的瑟瑟發抖。
“小風箏。”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夏律。
紙鳶抬起頭,看著他,看著他打開牢門走進來,然後蹲在自己的麵前,焦急地說:“你做事從來不會這麼莽撞的,現在怎麼辦啊?”
而紙鳶卻隻是這樣的看著他,沒有表情,也不說話,似乎這一切和她沒有關係,夏律所說的是一個不相關的事。
“小風箏!你就要沒命了!”夏律氣極敗壞地站起來,衝著紙鳶大叫。可他突然又停了下來,問道:“你是為了厲翔?”沒有得到紙鳶的回應,夏律突然蹲下,更加激動地鉗住紙鳶的胳膊,說道:“你真的是為了厲翔!為什麼啊?他憑什麼啊!”
紙鳶終於有了反應,但她也隻是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將頭低了下去。
“小風箏……我喜歡你的,你知不知道?”
紙鳶猛地一震,驚訝地看著夏律,支支吾吾地說:“我……你……你什麼時候……”
“你在蘭坊對麵的酒樓睡著的時候。”
“那個時候啊……”紙鳶回憶了一下,然後喃喃道,“那你為什麼還要戳穿我的身份?”
“……因為……因為我是個捕快。”夏律說著,立刻又補充了一句,“當時厲翔也想戳穿你的!隻是他沒有講出來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他當時也想的……”
“那為什麼!那為什麼你還選擇他,不選擇我!”
紙鳶的眼神閃爍,她說:“其實我是先喜歡你的。”
夏律聽到這句話之後,眼睛亮了一下。
“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
“小風箏……”夏律認真地對她說,“我帶你走,我們浪跡天涯,可好?”
紙鳶衝紙鳶笑笑,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夏律,你是一個很好的捕頭,以後的前途也無可限量,不必為我這樣。”
似乎知道他會說什麼,紙鳶立刻接著說:“我就是來求死的。”
“小風箏……”
紙鳶笑笑,不再理他。
韓家村那兒已經貼滿了紙鳶被抓,要被砍頭的告示。
“我不許你們去!”虞蘭的鳳目一掃,但是這回卻沒有嚇住她們。
“我們不會讓紙鳶死的。”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這也許是個陷阱,他們就是想利用紙鳶把我們全部都引出來!”
子契和元夕聽了,沉默了一下,不過真的隻有一下,兩人便異口同聲地對虞蘭說:“那又怎麼樣?”
“你們……”
“娘,你放心,我們就算被抓,也不會威脅到你的。”元夕說完,和子契相視一眼,然後一起離開了虞蘭的房間。
虞蘭眼睜睜地看著她們離開自己,突然有一種沒來由的心慌,無奈的是她下身癱瘓,隻能衝著她們離去的身影撕心裂肺地大喊:“回來!你們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