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翊哥哥以後真的不用再躲著冰冰了,冰冰是真的想明白了。”
厲翊有些吃驚地看著她,賽冰冰笑著說:“是小風箏讓我想明白的,剛才那一番話也是她昨晚上潛進府逼我背下來的。”
厲翊又是一陣吃驚,心裏對紙鳶的感激又多了一層。
子契等人雖站在角落,卻也還聽得到他們說話。子契聽後,瞥了紙鳶一眼,說道:“聽最後那句這般耍賴,我就猜是你了,隻是沒想到……”
“沒想到二姐你有了夫家之後,竟幫著夫家了。”後一句是元夕接上去的。
紙鳶見她二人這般說,也不知她們是真的生氣,還是裝裝樣子逗她,一時也不敢說話,就這樣跟著她們回蘭坊去了。
厲翊凍了一個早上,回去之後果真病倒了,全家人聽到這消息之後,立刻叫來了紙鳶給他把脈。
“怎麼是她呀!任大夫呢?”厲翊雖然病了,可腦子還不算糊塗,見到紙鳶便開口問道。
“腦子還這麼清楚啊?看來病得還不夠……”紙鳶皺著眉頭,一臉的懊惱。
“你說什麼!”厲翊朝她大吼。
紙鳶見了,耀了搖頭,說道:“中氣十足,你們確定他生病了?”
“好了小風箏,別鬧了,快給大哥看看。”眼見紙鳶要把厲翊逼急了,厲翔立刻打起圓場來。
好在紙鳶聽厲翔的話,沒有再和厲翊鬧騰,而是坐下來仔細地把脈。
“怎麼樣?”一見紙鳶把手拿下來,杜明煙便急忙問道。
紙鳶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這人身體也太好了點吧!這樣都隻是風寒,連燒都不發。”紙鳶說著還一臉嫌棄地白了厲翊一眼。
厲翊聽得一個頭兩個大。
“我沒聽錯吧,哪有人希望別人生重病的啊!你是我弟妹嗎?”
“現在還不是。”紙鳶又笑得兩眼彎彎。厲翊氣得恨不得立刻掐死她。
杜明煙卻不含糊,立刻讓仆人去端盆冷水來。厲翊的腦子突然想明白了,立刻問:“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計謀?”
紙鳶一邊製止了仆人拿水,一邊從自己的香囊裏拿出了一個藥瓶,然後對厲翊說:“你聽話就成,我也是為了你和我姐姐……”
姐姐……
紙鳶她隻有一個姐姐,她就是子契。
厲翊突然就沉默了,任由紙鳶把那個瓶子裏的紅色粉末倒進了自己的嘴裏。
很苦,很澀,混著水咽下去後是火辣辣的疼。厲翊想張嘴說話,可是喉嚨像是被粘住一樣,不管他怎麼喊,都是有“啊”的音,就像是被人毒啞了一般。
全家人看著他的樣子都有些心疼,唯獨紙鳶看了看那個已經被倒空了的藥瓶,笑嘻嘻地對厲翊說道:“你倒是相信我,還是為了子契姐姐寧願相信我,你也不怕我真的毒啞你嗎?”
聽紙鳶這麼說,厲翊使勁地瞪了他一眼,可是他現在渾身沒有力氣,而且除了喉嚨說不出話以外,眼睛也是越來越酸澀,剛才那一瞪之後,更是覺得睜不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