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和丘處機一路前行,因為關係稍微有所緩和,是以,兩人合作的更為緊密了一些,沿路上破起陣法來也更加的迅速。
兩人幾乎以一日十陣左右的速度破解著沿路上的陣法,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便破去了三百多陣,沒有受到什麼太大的阻攔。
看著丘處機又輕鬆的破了一陣,梁青頓時不禁感慨道:“之前差點便被那死禿驢嚇唬住,都幾乎放棄了前行了。
這樣的陣法,別說十萬八千陣,便是百萬陣又能如何,還好,我當時沒放棄繼續前行,否則的話,那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此刻,數百裏外,有著十幾名道人正在一起小聚,這十幾名道人個個都是大羅金仙修為,是以,雖然隔著數百裏,卻將梁青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聽得梁青這話,頓時便有幾名道人大怒,其中一名眉清目秀,玉麵朱唇的男子更是說道道:“此人真是狂妄!待我去會會他。”
說罷,這年輕道人便要朝著梁青殺來,而這時候,他身邊的一名女修卻是立刻踱步上來,在他耳邊低語道:“師弟,大局為重,不可逞一時意氣。”
年輕男子修眉一挑,說道:“這口氣如何忍得?若就這樣忍了,日後他出去外麵亂說,外人豈不小瞧了我截教?”
那拉著他的女子道:“他終究是被封了修為,這時候,縱然拿下了他,甚至殺了他,也說明不了什麼,傳揚出去,反而會被人說成我截教趁人之危,也不光彩。
而且,玉虛宮中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老師都已經說出那樣的話來,又處罰了這麼多師兄弟姐妹,您這時候再去跟著梁青為難,豈不便跟那些師兄弟姐妹一般?
到時候,老師麵上能好瞧?”
這男子聽得這話,卻是麵色變幻,不過身上的氣息卻漸漸的收斂了起來。
“嗬嗬嗬,不過,百萬陣又能如何?這樣的話也真虧他敢說出口,若是不有所表示,也的確憋屈。”這時候,旁邊一名老道苦笑著說著。
聽得這話,周圍眾人頓時也皆露出很窩囊,很憋屈的神色來。
要知道,這裏畢竟是碧遊道場內,因為這裏是聖人道場,這裏有著通天教主,與別的地方自然有著不同。
通天教主便是這裏的根,是這裏最大的安全保障,通天教主若是活著,那比什麼陣法都管用,通天教主若是隕落了,那這些截教弟子擺下的陣法卻也不可能擋住能讓通天教主都隕落的敵人。
而且,碧遊道場外還有著一個巨大的,能夠抵擋住大羅金仙攻擊的禁製覆蓋著,裏麵又有著不知道多少劍修時刻待命。
便像丘處機,一旦觸動了外麵的禁製,立刻便有著劍修前去拿他一般,一旦有著什麼,也立刻便會有著強大的劍修主動出擊。
是以,碧遊道場實際上卻不怎麼需要這些截教弟子布下的陣法來防禦,截教這些陣修也並不需要承擔禦敵之類的任務,他們平日在碧遊宮內,主要心思自然都不會放在鬥爭上。
雖然,平日裏他們也會搜集些材料,將一些強大的陣法煉製成陣圖,帶在身上,不過,這些陣圖卻隻是外出的時候才會使用,在這碧遊道場中,很少使用這些陣圖。
平日裏,在碧遊宮內這些截教的陣修都是以精研技藝為主。
而做研究,卻未必便要將所掌握的最強陣法擺放出來,甚至都不一定要時刻去研究最為強大的那些陣法。
平時他們多會以各種天然形成的山川河流,殺石泥土,花草樹木等一些尋常之物來布陣,隻是利用天然形成的地形來布置陣法。
他們追求以最平凡的事物,有限的資源,布置出盡可能厲害的陣法,是以,平日擺放的陣法,往往會為了節約資源,減少損耗,追求性價比,而限製了威力。
而且,截教這些陣修一旦靈感來了,卻也會擺放上幾個小陣,去驗證自己的想法,這些陣法也隻是在某個方麵有些特別之處,卻也不一定是強大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