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就是美女警察了,她叫陳懷安,從業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見到錢峰這種不要臉又拿他沒辦法的人。
她賭氣的去了,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呢?
局長見錢峰年齡不大,背景卻這麼深,有些小心翼翼的旁敲側擊:“請問,你隸屬哪個部隊?”
“不該問的別問!”錢峰冷眼相待。
過了一會兒,審訊室那邊準備好了,錢峰趕走了所有人,關閉攝像頭,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匪徒頭子一眼就認出這個以一己之力擊殺自己全部隊員的人,他的小隊在雇傭兵界怎麼也算有些名氣,可這次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搶都來不及抬,人就死光了。
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連帶著麵對錢峰,都恐懼感十足。
錢峰渡著步,也不問話,沉重的壓力籠罩在匪徒頭子心頭。
終於,他崩潰了,哭喪著臉求饒:“大哥,求你別再走了,我說,我全都說!”
“是嗎,全都說?”錢峰表情玩味。
匪徒頭子用力點頭:“什麼都說!這次搶銀行是我一手策劃,我和我的兄弟們來自國外,是雇傭兵,排行第一百三十。”
“哦,我要知道的不是這些。”錢峰露出惡魔般的獰笑。
匪徒頭子怕了,問道:“該說我我都說了,再沒了……”
“是嗎,那不該說的呢?”錢峰臉上的笑容意味深長,指著匪徒頭子的手腕,直截了當的說道:“我沒時間,你自己介紹一下吧。”
匪徒頭子臉色一變,慌忙解釋:“這個隻是我們的紋身!”
“你以為我會信!”錢峰的臉色變冷,一把扯掉身上的T恤,露出滿是疤痕的身體。
在他的身體上,同樣紋著一個紋身,隻不過不是蛇,而是一直禿鷲。禿鷲不止食腐,在食物短缺的情況下,他們也是吃肉的!
“你……你……你是……”匪徒頭子瞪大眼睛,變得結巴起來,身子不停的顫抖,抖得和篩糠一樣。
“是我,禿鷲,現在知道,為什麼我留你一條命了吧?”錢峰的目光逐漸變冷,思緒回到了兩年前的越南叢林,單活紛飛,隊員一個一個的倒在他的身邊。
最終,他一個人衝出重圍,踩著血與肉,食著肉和骨,帶著血與恨。
這次來上京,也是他自己要求的,在聽說蛇小隊出現後,他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仇恨。
他記得一句話,是蛇組織對他說的,現在他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匪徒頭子:“你們說,蛇多了,是可以纏死鷹的。但老子不是鷹,是禿鷲,專門盯著你們這些滑膩的惡心東西,殺個幹淨!”
“不……不……”匪徒頭子怕了,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為什麼是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我記得當初我們搜尋了所有的戰場,一共正好五具屍體。”
“是嗎,五具屍體,嗬嗬!”咬著牙齒,緊握拳頭,錢峰的目光中怒火噴薄而出。
“老子的五個隊員,你們拿命來償!”
“砰”的一聲,一支筆穿透了匪徒頭子的咽喉,釘在身後的鐵質椅子上,撞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