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傑仁剛退出房門外,林承意添了一句道:“最近盡量少出去惹是生非。”
林傑仁不明白父親的囑咐何意,但不敢忤逆,連忙稱是,就速速退去了。
當林傑仁離去之後,林承意看著手中的信,臉色逐漸陰沉下來,“真是乳臭未幹!”
這幾日,林承意都會收到這樣的信,有時候一天好幾封。信的內容都大同小異,就是某地的官員又換人了,某地的官員又降級了,不過這些被貶職或者降職的人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屬於林承意的一派或者是親近林承意的人。
“當年你父親繼任太涼,我就很失望,才能有餘,霸氣不足,胸無大誌。但他對我倒是尊敬,我也做個順水人情,沒有做出令他為難的事情。”
林承意站起身來,將窗戶打開,“你若太過分,那麼我也不客氣了!”
林傑仁看著被綁著的蕭鳳仙,眼神之中充滿了戲謔之色道:“你知道你做錯了什麼嗎?”
蕭鳳仙不明所以,顯得很驚慌道:“我一直遵紀守法,也不曾欺負老幼,並未做什麼事情,你為什麼要把我抓來。”
林傑仁惱怒道:“庸人就是庸人,要你理解這個問題真是難為你了。”
“你不是很有錢嗎?就是不知道一些強盜土匪知道了五裏外的老宅中藏著金銀珠寶,他們會怎麼做。”
“可是那裏並沒有藏著金銀珠寶。”蕭鳳仙道。
“我說有,那裏就有。”林傑仁陰邪笑道。
“你這樣做,會讓無辜的人丟掉性命。”
“那又如何,我隻是在給別人介紹生意。”
林傑仁背著手,來回走動,狠狠道:“柳青青那婊子,竟然垂青於你,看我不讓她試一試我的手段!”
“你又想幹嘛?”蕭鳳仙問道。
“今夜,你就知道了,讓你看一出好戲!”說完,林傑仁一甩袖子,就徑直離開,準備著自己的手段,而蕭鳳仙看著林傑仁離去的背影,歎了一口氣,“整個太涼,還有多少這樣的紈絝子弟?”
夜色,很快又來臨了。
五裏外的老宅依舊燈火通明,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隻是四周都沒有別的鄰居,顯得十分孤單。
此時,老宅的圍牆外麵,躲藏著大約有三十人左右,沿著牆依次排開,個個皆是黑衣蒙麵,氣勢煞人。
“大哥,這裏麵真的有貨嗎?怎麼看著不像啊!”
“你還懷疑那人的情報嗎?我們取的幾次好貨,不都是他提供的信息。聽說這裏麵藏著的,是一位太涼位高權重的人幾十年收刮的寶貝!”帶頭大哥興奮道。
“就藏在這?目標這麼明顯。”其中一位黑衣人道。
帶頭大哥道:“你懂什麼?這叫出其不意,有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好久都沒有單了,這次若是順利,估計夠我們半輩子吃香的喝辣的!”
“那不怕裏麵守衛森嚴嗎?”
“說你蠢呢都是抬舉你,你簡直是沒腦子,這裏最多估計就是有幾個看門的,要是有重兵把守,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告訴別人,我這裏藏著寶藏?”
帶頭大哥清了清嗓子道:“兄弟們注意了,我數一二三就一起翻過牆,然後大幹一場!”
一,二,三!
刷刷刷!三十人整齊劃一地集體越過圍牆,就落到了老宅中的院子當中。
剛一落地,帶頭大哥就愣住了,“這什麼情況!大半夜掃地?”
其他黑衣人順眼望去,隻見院子當中大約有七八個仆人衣著的人正拿著掃把在掃地,全當沒看見突然出現的三十個黑衣人一樣,而在院子中間,擺著一副茶幾,旁邊坐著一位女子正悠閑地喝著茶,褐色華服,帶著遮住半臉麵具,暗紅色發絲。
帶頭大哥隻是一個普通的占山為王的強盜頭子,哪裏認得眼前人是誰,隻當是一位普通女子,放下警惕,調戲道:“看姑娘這麼有雅興,半夜還喝茶?隻看半臉就覺得姑娘定生得極好,真是買一送一啊!哈哈哈……”
不過帶頭大哥打拚多年,自然凡事小心翼翼,一揮手,一幫兄弟就率先衝了出去,紛紛亮出兵器,向著正在掃地的仆人殺去。
然而!
正在掃地的仆人並沒有坐以待斃,也沒有驚慌失措,將手中的掃把一扔,竟然從中抽出利劍,月光之下,一把把劍閃耀著懾人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