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煙兒看著眼前被一封封送來的加急情報,心急如麻。
蕭鳳仙深陷牢籠,蕭迎霜還在遠在天邊的茫崖山,事情來的太過突然,使得徐煙兒還沒有一點準備。
但徐煙兒的表現並不慌張,畢竟太涼府上下現在就等著她來發號施令,兩軍交戰,若是主帥先退縮了,這仗還怎麼打。
玉藻道:“府尊被困之前,曾讓我修書一封,送至東越。”
“軒轅瀟湘會來?”徐煙兒問道。
“現今我們都是同誌,讓軒轅瀟湘派點幫手來,他應該不會那麼吝嗇。”
徐煙兒擔憂道:“萬一是引狼入室可如何是好?”
玉藻信誓旦旦道:“府尊說軒轅瀟湘信得過。”
徐煙兒道:“如今府尊被困,四位太涼城將軍反了兩位,形勢對我們不利。”
玉藻道:“當務之急是設法營救府尊。”
“而今我們人手寥寥,若是讓樓叔與陳世柳前去,恐怕會有所暴露,現在太涼府外麵定然有很多林承意的眼線。”徐煙兒道。
玉藻笑道:“二小姐可是忘記了我的身份?”
徐煙兒眼神一亮:“世人皆知太涼有天首,卻不知是玉藻你,你若在暗處行動,定然能夠事半功倍。”
林府大牢,蕭鳳仙看著外麵的四人,隻覺得自己做人失敗。林承意每次召開秘密小會議,都是當著蕭鳳仙的麵,在大牢外擺個桌子。
蕭鳳仙看著藺無憂的神態,好像有點不對勁,他此前看過這位城南將軍幾回,隻是一個文弱的書生,喜好舞文弄墨,蕭鳳仙想不到這樣一個人也會與林承意同流合汙。
馬化雲同樣默默看著藺無憂的雙眼,心裏犯著嘀咕,不過那麼一會兒的時間,藺無憂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不但態度來了個大轉變,原本清澈的眸子此時露出一絲絲邪氣,看的馬化雲格外瘮人,這種感覺馬化雲好像在哪兒感受過,不過他忘記了,怎麼也想不起來。
林承意聽完藺無憂的意見,心中暗罵一句不知天高地厚。
任孤行道:“藺兄壯誌,吾等佩服,隻是眼下首要任務,是要拿下太涼府的控製權。”
藺無憂整個人透露出一股邪氣,“那是自然,我的意思是,拿下太涼府,收歸蕭迎霜的大軍,到時候我們直接南下,一舉擊潰慕容府,一統承天,再和東越以及南詔逐鹿東南,然後跨過天柱山,染指西北,這千秋偉業定該是由我們開創!”
馬化雲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這完全就是一個瘋子,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還以為就是一個軟弱的讀書人。
林承意附和道:“看你意思,拿下太涼府是易如反掌了?”
藺無憂道:“三日之後,出兵太涼府。”
藺府的下人丫鬟這幾日時常聚在一起議論紛紛,他們的年輕將軍一改往日作風,將書房封閉了起來,自己沒日沒夜地呆在裏麵。
“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裏了,煉藥爐馬上就能送來。”藺無憂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癡迷道。
夢卿走上前來,摸著藺無憂的臉,魅聲道:“很好,隻要我把東西做出來,這個天下就是我們的了!”
藺無憂雙眼失神,慢慢靠近夢卿吻了上去。
夜幕來臨,玉藻衣裝整束,換上了一襲黑衣,待會兒她要去林府踩點,確認一下蕭鳳仙關在哪裏,若能當場救出,那是最好。
現今的林府可謂守衛森嚴,畢竟每日都有大量的元老派的人物前來拜訪效忠,除了這些,還要考慮到林承意的安全,若是太涼府來個刺殺,擒賊先擒王,那可真是要鬧出笑話來。
玉藻腳尖輕點,在屋簷之上飄飄而行,向著城東林府方向而去。
偏僻的街市一角,有兩人勾肩搭背剛從望月樓出來,兩人步伐搖晃,虛弱無力,顯然喝了不少酒。
“二狗子,你家婆娘要是知道你老是瞞著她去望月樓鬼混,你怕麼?”
“旺財,你這就是看不起我了,這種事怎麼能夠讓婆娘知道呢。”
“呃……”二狗子打了一個酒嗝,“你家婆娘要是知道了,會如何?”
旺財臉色露出紅暈,“那還用說,我若說東,她不敢向西!”
“哈哈,旺財兄有福氣啊!”
旺財聽到自己的狐朋狗友誇讚的話語,心滿意足,不自覺抬頭望著天,腦海裏想的卻是家中那隻母老虎,若她要是真知道了,自己非得斷條腿不可,不論是哪條腿。
“咦,二狗子,你看天上有個人影飛過去了!”
二狗醉眼惺忪,看了看天,“旺財兄是不是喝多了,這哪有什麼人影,你以為超凡入聖的人這麼多,隨便就被你看到了,普通人哪能上天呢!我看是你喝得要上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