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意率領著叛軍,秘密出動,自東南向西北悄悄靠近太涼府。
就在叛軍摸著黑,即將到達太涼府的一條陡峭的偏僻小路時,四周突然火光衝天。
一個個大木桶從上坡滾落,與叛軍狹路相逢,撞擊之下,木桶一個個被撞裂開了,隨即桶裏就有嘩嘩的液體流出。
林承意聞了聞空氣的味道,大驚失色道:“是燃油!”
緊接著,一根根火把就被丟了下來,下方的叛軍瞬間就被一片火海吞沒。
“有埋伏!撤退!快撤退!”
然而,叛軍還是退得太晚了,熊熊大火以不可阻擋之勢將叛軍包圍,剩下的時間,隻是聽著火海裏無數火人無助地哀嚎。
不過林承意等人仗著本身實力了得,倒是沒有什麼大礙,就是有一些灰頭土臉,絲毫沒有了大人物的樣子。
林承意心中真是鬱悶至極,一日之內,打了兩次敗仗,這對於他來說,完全就是不可想象的,當年年輕的時候,馳騁沙場數十年,也沒有吃過幾次虧。
半夜三更,無人入眠。
蕭鳳仙靠在牆上,正在暗自幸災樂禍,因為他看到林承意的樣子,料想是吃了大虧的。
“我說,你們白天當著我的麵開會也就罷了,可現在這三更半夜的,你們也來開會,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不會是偷偷摸摸去偷襲太涼府,還被打得屁股尿流了吧。”
藺無憂本就被氣炸了,聽到蕭鳳仙幸災樂禍的挑釁,一道銳利像殺人般的眼神直視蕭鳳仙。
“別別別,您別激動,我老實點還不行嗎?”
蕭鳳仙往裏邊擠了擠,他真覺得要是再刺激藺無憂,非殺了他不可。
“我們之間有臥底!”
林承意語出驚人。
“不錯,太涼府分明就事先知道我們今晚會偷襲,在必經之路提前埋伏好了陷阱,就等著我們上鉤。”任孤行道。
藺無憂道:“今晚我們三人都去了,差點把命斷送在那裏,隻有一個人……”
藺無憂還未說完,林承意與任孤行皆看著馬化雲。
“你……你們看著我幹嘛?我又不是武夫,隻是支持財力,我幹嘛要上前線去?”馬化雲額頭冒著汗水道。
“那白天你為什麼去了?”任孤行問道。
“那是我以為我們能夠勢如破竹,沒有阻擋就拿下太涼府,想不到半路殺出來了一個東越。”
“你的意思就是,你知道今晚,我們會被埋伏!”任孤行順著話,繼續道。
“不不不,不是的,我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你不要血口噴人,你有什麼證據?”
就在此時,藺無憂突然暴起,向著馬化雲的腦袋反手一拍,馬化雲的頭顱就滾落在地,身子甚至還保持著坐立的姿勢,一道鮮血就從斷裂的脖頸噴湧而出,濺得另外三人全身是血。
林承意冷哼一聲站起身來,就離開了秘密大牢。
任孤行看著這一幕,目瞪口呆,但也不好多說什麼。
蕭鳳仙同樣呆在原地,瞬間睡意全無,“我靠,太血腥了,太勁爆了!”
太涼府,徐煙兒站在攬月亭,默默看著腳下苑心湖的湖水。
雖已至半夜,太涼府整個苑心湖還是燈火通明,九曲連廊上掛滿了一隻隻大紅燈籠,整個湖麵都露出一股微弱的紅色。
玉藻輕聲走過九曲連廊,來到攬月亭,躬身道:“林承意已經敗退,所帶兵馬都在火海中化為灰燼了。”
徐煙兒問道:“你早就知道林承意那四人之中有一個是我們的臥底?”
玉藻道:“我不知道。”
徐煙兒再道:“怪不得府尊輕而易舉就被抓住了。”
玉藻道:“二小姐不要再怪府尊了。”
“我並沒有怪他,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能夠理解他,我隻是氣他以身犯險,對待自己的性命如此兒戲。”
玉藻道:“府尊算無遺策,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徐煙兒笑道:“玉藻好像對她的公子十分有信心。”
天祿閣之中,軒轅瀟湘點著一根蠟燭鬼鬼祟祟翻閱各種典籍,身後跟著的軒轅滄海忍不住道:“蕭鳳仙已經答應過你,讓你入閣一看,何必要這麼急著半夜三更潛進來,還拉著我一起。”
軒轅瀟湘道:“這不是深夜難眠,沒事幹嘛?”
軒轅滄海道:“是你思念蕭鳳仙深夜無眠吧!”
“三叔,你憑什麼汙蔑人家清白!”
“你小聲點!不要打擾那位獨臂爺爺睡覺!”
“三叔,你看清楚點啊,不要錯過任何軒轅劍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