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有意躲避,慕婄雨更覺得這件事裏麵有人動了手腳,“皇上為什麼會隻給你五千的兵力?是有誰在裏麵說了什麼是嗎?玉墨,告訴我好嗎?”
封玉墨無奈的歎了口氣,“真希望你不這麼聰明。”
“到底是誰?”慕婄雨再三的追問。
封玉墨看著固執的慕婄雨,“皇後的意思,於氏一族從中做的手腳。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我出征的時候,於氏一族都會如此的,其實我都已經習慣了,父皇也習慣了,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這麼多次也沒哪次成功過。”
“為了將來的皇位?”現在隻有他跟三皇子的勢力如日中天,雖說三皇子的生母是皇後又有於氏一族鼎力相助,但封玉墨戰功赫赫,在朝庭之中又與幾位位高權重的官員關係甚好,支持他的人跟三皇子相比算是各暫三分,對於三皇子封玉軒來說,封玉墨是三皇子將來最大的對手。
封玉墨默認的點頭。
慕婄雨心裏有憤怒,有不平,更多的則是擔心:“之前一萬大兵最終失敗了,讓你帶領五千兵士,這未免太不公平了。玉墨,我……”
封玉墨伸出手輕覆在慕婄雨的雙唇,將她未說完的話捂住,聲音極盡溫柔,“小狐狸,別為我擔心。我既然當時在殿上答應了自然是有把握的。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所以,你就少為我&操些心。”
她的唇清晰的感覺到他指尖的冰涼,慕婄雨心中一動,將封玉墨的手握住,輕輕的放入第一層被子與第二層被子中間,“你的手好冷,放到這裏暖和一下。”
暖意從指尖慢慢的傳來直達心底,他專注的看著慕婄雨,之前想要說的一肚子的話此時一句也不記得了,隻想著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他想,他是一輩子也看不夠的。
“玉墨,我知道你不想讓我參與皇宮裏的事情,你想保護我。可是皇後不僅是你的敵人也是我的敵人,她一直派人致我與死地,你覺得你還有可能再讓我致身事外嗎?不要害怕我會受傷害好嗎?我也是能夠保護好自己的人,所以你不要光想著保護我。比起你一味的保護我,我更喜歡跟你一起麵前所以的困難。”慕婄雨極認真的看著封玉墨。
早在喜歡上她以後,他就知道了她是與別的女子不一樣的,“見你第一麵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
第一次見麵?
“長公主的生日宴上嗎?可是我們那個時候並沒有太多的交流吧。”
封玉墨搖頭,“在之前我見過你一次。”
“之前見過我一次?!”慕婄雨略感驚訝,“是在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當時你有正事要忙怎麼可能會注意到我這個路人呢。”封玉墨忍不住的調笑著。
慕婄雨越是聽他這麼說,心裏越是好奇:“到底是什麼時候?我怎麼一點映象也不知道呢,你快點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時候啊?”
那個明明身子不適為了達到目的不惜傷害自己的人清晰的浮現在眼前,“清塵寺的後山,我第一次見你是在清塵寺的後山,雖然沒看到你的臉,但是那一雙眼睛卻像是刻在我的腦海裏,當時你發身子不舒服為了讓自己清醒,甚至用發簪刺傷自己。”
清塵寺?那是她剛重生的時候?
原來那個時候他就看過她了?所以真的是命中注定嗎?他看到了最真實的她。
“不要再傷害自己了。”封玉墨突然很嚴肅道,“不管為了什麼不要再傷害自己了,看著你一次次的為了別人而傷害自己我心痛狠。可偏偏你這個小狐狸對別人對自己都不手軟。小狐狸,以後不要這樣了好嗎?”
看著他眼睛毫不掩示的關心,慕婄雨微微點頭,又有些不放心,“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狠心?”
“我也不是什麼心善的人,你是小狐狸,我就是大尾巴狼,怎麼會覺得你狠心。小狐狸,我們雖然生長環境不一樣,但是我們遇到的事情都有相同,我們無心傷害別人,但是不代表別人不會不來傷害你。想活下去,我們隻有反擊回去。”封玉墨極嚴肅:“小狐狸,誰傷害你一定要反擊回去,狠狠的反擊回去。若是做不到就告訴我,我幫你。”
為何前世她跟他沒有相識?為何前世他沒有來到她的身邊?那麼,那些痛就不會發出現,那些傷也不會有。
“小狐狸,直到後來我才明白,或許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動了心,隻是我一直都不知道罷了。”
“在清塵寺?”慕婄雨反問。
封玉墨點頭,“對,在清塵寺。”
“對了,我有樣東西要給你。”提到清塵封,慕婄雨突然想起來最重要的事情。
封玉墨略顯期待,“什麼東西?”
慕婄雨回頭從枕下拿出一個精致藍色荷包遞到封玉墨的麵前,“這裏麵是我為你求的平安符,這荷包是我前幾天做好的。你將這荷包帶在身上,一定能保你凱旋歸來的。”
封玉墨將手抽出,接過還帶著溫度的荷包,欣喜在手裏翻來覆去的左看右看,“這……這是送給我的嗎?真的是送給我的?”
見封玉墨一副傻愣愣的樣子忍不住的笑出聲來,“自然是送給你的,要不我還能送給誰。玉墨,希望你能一直將這個帶在身上,直到平安歸來再取下來好嗎?” 這裏麵的平安符是她特意求來的,一定能保他平安的。
封玉墨感動道,“不,就算是回來了也不會取下來的,這一輩子都不會取下來。”
他征戰數次從來沒有人給他準備過平安符,珍妃雖也讓他小心可卻從未為他準備過什麼護身符,以前打仗的時候經常看見手下們腰間揣著一個小荷包,思家的時候像寶貝似的拿出來左翻右看,那個時候心裏雖然有幾分羨慕卻從不知道,原來那一個小小的荷包,一枚小小的護身符,帶給自己的竟是莫大的力量和溫暖。
聽著封玉墨的話,慕婄雨心裏也覺得甜甜的,“什麼一輩子,荷包過個三四年就不能用了,哪裏能佩帶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