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痛我了!”
手上的力氣頓時鬆開,可是下一秒卻又被抓住,不過力道小了許多。他死死的盯著我的眼睛,匆匆的說:“你們都下去。”
眾人皆是一愣,然後都緩緩的退下,我看到凝雪在離開的時候悄悄的回頭。
不行,現在不是想著凝雪的時候,重要的是怎麼解決眼前這個霸道的人!
“你幹嘛啊!”許是他的氣場太強,我一時不知該說什麼,竟然隨口說了這麼一句。無限的想要撞牆,我這是在幹什麼啊!
“你說我幹什麼?先是不回我的信,害我擔心了半天。終於等到了你的信,竟然還是沫兒代筆,竟然隻有那麼幾行字?”
“你沒有看到我受傷了嗎?還有你不是一直嫌我的字很難看嗎?”我硬著頭皮反駁者,故意不去看他已經冷到了極點的臉。
“這就是最重要的事!”他一把將我轉了過來,開始看我的傷口,我執拗著不肯,換了的是他更加凜然的眼神:“你究竟去幹了什麼,竟然傷聲這樣,還瞞我到現在?我要是回來再晚一些,你的傷完全好了,你是不是就準備瞞我一輩子?”
胤禎臉頰的肌肉緊緊的繃著,眉頭蹙成了一個結。我看著他的樣子,隻得輕輕的點頭,咦,我突然發現了什麼,鎮定的加了一句:“可是這是不可能的啊!所以你不用生氣了。”
可是,似乎我加的那一句效果不佳,某人的眉頭隻是越蹙越緊。
“你的傷現在究竟怎麼樣了?”胤禎墨色的眸子減了些淩厲,多的是讓我窩心的溫暖。
“放心,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微抿嘴唇,斂著眼眸,刻意忽略了中毒的情節,若是讓他知道了,不知道又會大費什麼周章。
“那就好。”沉沉的嗓音似乎終於鬆了一口氣,可是隨即那麵容又是沉了下去:“你是怎麼傷到的?”
“唔……”我巧妙的轉過身,烏黑的眼球骨碌碌的轉著,想著究竟要怎樣說才能聽起來更漫不經心一些,更……
“哎,你的小腦袋又在想什麼?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實話實說,我可是會去沫兒那裏對口供的!”
不滿的橫了他一眼,心中的小九九竟然被他看透!
“沒啊,就是覺得在府裏太無聊了所以去聽戲了啊,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人刺了一劍……”
“什麼叫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出去沒有帶侍衛的嗎?竟然是有人蓄意謀害,還……”
“喂,別說的那麼嚇人,不過是被刺了小小的一刀而已。”
“這麼深的傷口,你告訴我是小小一刀?”
背後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怒極,待我回頭時隻看到他一閃而過的衣襟,仍舊在瑟瑟的秋風中孤獨的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