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薄秋風,撩起空氣中的寒意,我一手撐著自己的下巴,靜靜的看著階前的梧桐葉一寸寸的轉黃。
慵懶的伸伸腰,我瞥見了站在蔓禎小築門口的那個人,心中剛剛的愜意一下子煙消雲散,心中暗自念叨著那個人似乎有幾日沒有出現了。
“賀煒。”我揚聲,見門口的人弓著腰快步的跑來。
“格格有什麼吩咐?”
“這幾日似乎都沒有見到你,你去哪兒了?”我似是不經意的問著他,可是眼睛卻是沒有離開他的臉。
果不其然,我的話音還未落,便見到賀煒的身形微微一頓,就連聲音都有一絲顫抖:“回格格,奴才這幾日都在啊!”賀煒的頭越來越低,簡直要貼到地上去了。
看到他這樣,我便開始沉不住氣了,一直以來我都非常相信身邊的人,而且對他們的態度也是很溫和的,卻不曾想到自己身邊的人竟然幫著外麵的人謀殺自己!
“你都在嗎!”我猛地一敲桌子,言語間是寒刀般淩厲。
“咚”的一聲,賀煒狠狠的跪在了地上,聲音竟然有些哽咽。“格格息怒,奴才這幾日恰巧家中老母生病,來不及告假,還請格格責罰。”
“理由編的不錯啊!”我翹起一邊的嘴角,緩緩的起身,在他的身邊轉著圈。“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我那日的行程是不是你透露出去的?”
“啊!”賀煒一直低垂的頭一下子揚起,臉上是寫不盡的疑惑,而看到我的眼神他猶如觸電般迅速低頭,慌忙的解釋著:“奴才確實有罪,可是就是再借奴才個膽子也不敢去謀害格格啊,更何況格格向來對我們奴才都是很好的,奴才感恩還來不及,又怎會想著謀害您呢?”
賀煒的眼睛紅紅的,我最見不得別人這個樣子了,看賀煒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的。
重重的做回剛剛的太妃椅上,我心中暗暗生著悶氣,怎麼可以如此的衝動,連證據都沒有找到就想要審問“嫌疑人”?
“你先下去吧!”過了半響,我無奈的說著,我的有些蒼白無力的聲音,全然沒有了剛剛的盛氣淩人。這個賀煒確實可疑,不然他為何如此緊張,可是若我就這樣給他定罪,也太過於潦草,萬一真的冤枉了他,我豈不是也成了罪人!
怎麼辦,怎麼辦,事情似乎走到了一個死胡同,進不來,出不去。唯一的懷疑也拿不出證據,那麼這件事情要如何查,查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