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是哥哥,是哥哥一早出去給你買的藥,叮囑我看著你吃掉呢,不然,我今天怎麼會守在家裏呢!”
冷意襲來,寒至血骨。
原來纏綿過後,不愛的人,終究隻剩諷刺。
“靳涼,靳涼,啊!”
她瘋狂大叫。
像是故意要在她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靳玫得意嬌笑,當著她的麵給靳涼打電話。
“喂,涼哥。”
“嗯,夏滿將藥吃了麼?”
她開著的是擴音鍵,所以下一刻,電話那頭清冷的嗓音瞬間將四周的空氣填充,冷的,仿佛連呼吸都帶著寒氣。
夏滿痛覺地闔上眸,隻覺得一切無比荒誕。
靳涼,你不想要我懷上你的孩子,為什麼,你不肯自己與我說,非要讓靳玫來傷我。
還是你以為,夏滿是刀槍不入的,不會痛,不會傷嗎?
靳玫欣賞著夏滿的絕望,紅唇一勾,聲音又甜又嬌,“吃啦,我親眼看著嫂子‘非常愉快’的吃下的呢!”
那頭忽然陷入了沉默,就在時間都仿佛成了漫無止境的冷寂之時,靳涼一聲未響的撂了電話。
靳玫收起手機,如看卑微的螻蟻般斜著夏滿,嘖嘖兩聲,“夏滿,這就痛苦了嗎?真可憐,我要是你,還不如盡早跟哥哥離婚呢,困在這無愛的婚姻裏,你又能得到什麼呢?這隻會讓你更加絕望不是嗎?”
夏滿艱澀地抬起頭,盯著靳玫半響,黝黑的眼眸裏全是恨意。
倏地,她嗤笑,“靳玫,那你痛苦嗎,一輩子隻能看著靳太太是我,會不會比我更痛苦?不如,就這樣讓我們一起痛苦吧。”
所以,哪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她也要這樣玉石俱焚。
“好,好的狠,就讓我看看你能倔到什麼程度,接下來的日子,我們拭目以待!夏滿,我會讓你後悔你今日說過的話的!”靳玫拿剪刀剪斷繩子,冷哼一聲,像是一隻高傲的孔雀離開。
夏滿恨恨地盯著她的背影,指甲用力嵌進掌心內。
痛,也渾然不知。。。
也許是初嚐**,食之入髓,靳涼與她歡愛的頻率逐漸加多,隻是每次,他都會做好防護措施。
某日,趁著靳涼不在,夏滿默默拿了枚冷針,將床頭櫃裏所有的小錫片都紮了數個洞,然後,若無其事地離開。
當夜,在靳涼情緒到達高峰之際,夏滿忽然緊緊地抱住他,不讓他抽身。
“夏滿。”他亦動情地回擁住她,細密的吻落在她細膩的臉蛋上。
她閉著眼,如蝶翼般的睫毛在清冷的月光下,微微顫動。
一切,都似風過無痕般平靜。
靳玫在家裏的時候裝腔作勢並沒有正真意義上的刁難夏滿,她的折磨,一直是在花開裏實施。
夏滿的才華被靳玫壓製著,靳玫不許她接觸任何與設計關顧的項目,甚至連設計室也是夏滿沒資格踏足的領地。她要拿著拖把洗盡整棟樓鱗次櫛比的階梯,日複一日的辛勞,僅是她最基本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