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幾個大步,跨到了淩喬的眼前,大掌按在淩喬的後腦勺,霸道而強勢地將她按入到了自己的胸膛內,“真是個沒長大的孩子,為這麼點小事還要哭鼻子。”
“可是……可是……”淩喬可是了半天,連她自己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是很神奇的,錦瑟就是知道她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他先是用修長的手指梳理著淩喬蓬亂的頭發,用微微地拉開一些他們之間的距離,用溫潤的手指滑過淩喬的眼眸,最後輕輕地抬起淩喬的小頜。
在她迷蒙的視線中,俊臉伏近,冰薄的唇壓在了淩喬微嘟的唇瓣上,一如過去那般溫柔繾綣。
“別,髒。”淩喬心中有了自己的形象,自然是無法進入狀態,推搡著錦瑟,躲避著他的唇。
“傻丫頭,沒人會嫌棄自己髒的,而你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怎會髒呢。你在我的心目中永遠都是最完美的。”
淩喬記得錦瑟那一天是這麼回答她的,那樣的話語,雖不華麗修飾,卻是世間最為動人的情話。
此時錦瑟雙手環胸,身上還穿著早上的那件黑色的真絲睡衣套裝。
唇齒間淡淡的吐出一句,“第一天上班就這麼開心?”語氣中帶著濃濃的醋意,和一種地位被剝奪的惱怒。
淩喬已經穿好了昨夜便挑選出來掛在衣帽架上的衣服,上身一件收身白色暗紋格子中領衫,下麵搭配了一條黑色高腰蓬蓬網紗裙。
清秀脫俗,又不失高貴脫俗,俏皮中帶著些成熟穩重感,尤其是那一頭烏黑如海藻一般纏人的頭發,此刻被鬆鬆地綰起,從兩側隨意地垂下兩縷長發,飄蕩在雪白如瓷散發著如玉光澤的臉頰旁,整個人清純中透出幾分勾人的嫵媚。
淩喬嫣然一笑,幾步走到錦瑟的麵前,嘟著嘴皺著鼻子,在錦瑟的麵前扮起了鬼臉來,“是啊,錦先生。”
說著,就想要越過錦瑟的身側往外走。
隻是腳步還未落地,便被錦瑟捏了手臂,抬起手臂一把將別在腦後的珍珠發夾給取掉了,一頭如瀑布的發傾瀉而下,將淩喬好不容易的勞動成果毀於一旦,淩喬扭頭,正要對這個早上無理取鬧的男人發怒的時候。
卻不想被他逮到機會,長指對著她豐盈水澤的紅唇就是一通亂抹。
淩喬一扭頭,一把拍開錦瑟的手臂,挺翹的鼻翼一開一合地喘著粗氣,兩隻水潤的大眼眸緊緊地瞪著錦瑟那張玩世不恭的臉,“你到底是發什麼瘋啊,你到底還讓不讓我上班啦?你把我弄成這幅鬼樣子,你叫我怎麼出去見人啊?”
錦瑟像是沒聽到淩喬的話一般,然後噴氣淩喬那張暴怒噴火的臉,異常仔細的端詳了起來,像是做了深刻的反思一般,最後下了個結論,“嗯,這樣才不會違背你的初衷。”
“什……什麼意思?”淩喬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也忘記了生氣,狐疑的視線中帶著一絲虛心的討教。
“我家滾滾不是說要證明自己的實力嗎?所以作為你的前輩,我必須要好好的指點指點你。若是打扮得太漂亮了,給了別人先入為主的觀念,以後要想再證明自己的實力的確是有些難了。”
淩喬總算是明白了,這個男人這是有危機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