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什麼?”盛淮南是跟亦舒杠上了,擺出一副今天她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他絕對誓不罷休的架勢來。
“就是那個。”
“就是哪個?”
算了,亦舒一閉眼一咬牙,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就是男女之間的事情啊,還能是哪樣?”
亦舒覺得這樣說,自己應該是說得是夠清楚了吧,而且淩喬說這個男人平時身經百戰的,她都已經說到這種程度了,相信他是一定已經清楚她所要表達的意思了吧。
看著亦舒這樣一幅想說又不敢說,不說又必須說的樣子,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
尤其是當她閉上雙眸,說話的時候,紅唇一開一合,靈動的樣子,他心底裏埋藏在心底裏的某些東西在這一刻似乎開始死灰複燃了起來。
那一天在盛世豪門裏品嚐到的滋味,讓他多少次地回味,此刻她的唇就像是罌粟一般。
在亦舒還閉著眼睛的當口,他慢慢俯身,用自己的唇刷過亦舒的唇。
聲音清淺而微啞,他問道,“是這樣嗎?”
當盛淮南的氣息癡纏在她的鼻端的時候,亦舒下意識地閉上了氣,將雙眼更緊地閉了起來,本能地想要逃避關於盛淮南的一切,她甚至還未來得及感受到剛才盛淮南到底做了些什麼的時候。
亦舒驀地一個激靈,頭剛想要往後仰過去,卻被一隻大掌從後麵一把給扣住了,牢牢地將她給固定住,不能動一分。
直到盛淮南再度問了一句,她才知道,哦,原來他是想要問他跟顏可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啊,到底是做了些什麼啊?
嗬嗬,她想要瀟灑地一笑的,可是誰來告訴她,那從心底裏翻湧出來的苦水到底是什麼啊?為什麼她會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捏住了一般,越來越緊,越來越痛,痛得她連呼吸都快要窒息了。
但是她告誡自己,這些都不能在這個男人的麵前表現出來,否則她就是在搬起石頭在砸自己的腳,因為她剛才說過了,那個吻不過是玩玩而已,她玩得起。
對,她真的玩得起。
她最會玩了,怎麼會玩不起呢。
“那是這樣嗎?”
他曾經一度以為自己隻要將自己的心管理好,那麼他就是個強者,無人能夠傷害到自己。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管理好直接的心的同時,他的靈魂似乎也跟著沉寂下去了,仿佛像是死了一般,根本無法體會到到底什麼是好,到底什麼事壞了。
他開始用揮霍企圖喚醒靈魂的共鳴,然而沒用。
他用女人來調動自己的靈魂,卻發現自己的靈魂仿佛被上帝勾去了。
哦,原來他不過是個活死人。
當他認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甚至開始厭世了,他開始用著反叛的態度去對待這個世界,他吊兒郎當、他玩世不恭、他放蕩不羈、他逢場作戲。
他越是這樣他卻發覺自己的靈魂越發的離他越遠了。
這個世界開始變得冰冷了,也唯有錦瑟能夠給他一絲溫暖,可靈魂卻仍在身外遊走。
就在此刻,他居然感覺到了靈魂的顫抖,這個世界似乎仿佛為他的眼裏注入了陽光,開始變得五彩繽紛、絢爛多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