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先生,這,是,您訂的餐。”
秦鬆驀然回過神來,煩躁地扒了扒自己的頭發,揮了揮手示意送餐服務員退下。
那送餐的服務員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雙腳蹬著風火輪就逃也似的飄遠了。
秦鬆發現嘴角自己的情緒似乎很容易失去控製,總是朝著莫名其妙的方向發展,這是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
他討厭,也痛恨這種莫名其妙地陷入到過去那種恥辱回憶中的感覺,他應該要盡早地擺脫目前的局麵,他要早點把一切都結束掉。
他緩緩地垂下眸,餐車上擺放著幾樣精致軟糯的食物,放著一瓶已經打開來倒在醒酒器內的紅酒,還擺放了一束如火焰一般嬌豔的紅色玫瑰花,還有玫瑰花型的蠟燭。
秦鬆抓起了那束玫瑰花,果然,在那束玫瑰花下麵放著一個不起眼的紙包。
這紙包裏是什麼東西,他是再清楚不過了,那是他剛才出去叫餐的時候,特意叫夏河準備的。
纖長的手指輕輕地捏起下麵的那個小紙包,慢慢地展了開來,有那麼一瞬間,他的內心是猶豫的,至少這個亦舒並沒有給他那麼討厭的感覺。
對,並不是那麼討厭。
“幹嘛呐,是不是舍不得給我吃啊?這門都開了半天了,怎麼也不見你推進來啊?”
房內傳來了亦舒調侃的聲音,同時也是這道聲音,讓他的手就這麼一抖間,那白色的粉末就這樣好巧不巧地洗漱抖進了他手下的那個醒酒器皿中。
“是啊,還真是有點不舍得呢。”
這話到底是有幾分真呢?秦鬆可以肯定的是,此時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他拿起醒酒器輕輕地搖晃了幾下,待完全消融到了紅色的液體內,這才又拿起餐桌上的精致的打火機,點燃了玫瑰花型的蠟燭。
等到一切做完後,才慢慢地推著餐車走了進來。
亦舒正低著頭拔插在血管內的針,完全沒有注意到此時推進來的餐車上的景象。
“別動,讓我來。”秦鬆看到亦舒的動作倒是先嚇了一跳,忙跑過來幫著亦舒將針頭完全地拔了出來,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按在創可貼上止血。
“不打緊。”亦舒不以為然。
她手背上明明已經是聳起了一個大包,碰一碰應該也能夠痛得尖叫了,可她居然一點都感覺不到痛感。
仿佛全身的神經都麻木了一般。
不,也許說那個地方放痛太過尖銳了,把其他的痛都給掩蓋住了。
“要不是我早就知道你是個女的,我都該懷疑你此刻的性別了。”
秦鬆真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人,仿佛什麼事情在她這裏都不算個事情,但是有時候卻又像個未經世事的孩童,隻是一個簡單的牽手,或者一個深情的對視都足夠她的臉上紅上很長的時間。
這樣的女人是他以前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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