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兒,我的孫兒啊!你怎麼年紀輕輕的就去了啊!我的孫兒啊!峰兒啊,你去了祖母可怎麼活啊?”邵府大院中,從下午開始一直到晚上 邵老夫人的哀嚎聲便是接連不斷。
在邵老夫人身邊邵奇皺著眉頭看著自己這個大兒子的棺材,內心五味雜陳,不過憤怒和不滿占據了很大一部分,邵奇認為邵仁峰雖是自己兒子,卻是相當沒出息。
之前被人家下了藥在床上吐得昏天黑地,好幾天下不了床,現在又被人家殺了,不就是個徐家的女人嗎?這麼久都搞不定,最後還把自己搭進去了,簡直丟盡了他的臉。
可那畢竟也是自己的兒子,現在自己膝下也不過就兩個兒子,還有一個還未滿周歲,府中也就邵仁峰這一個成年的兒子,因此邵奇說不傷心也是不可能的。
不過他的女人很多,府裏的府外的都不少,也不害怕以後生不出兒子,故而邵奇也並沒有多擔心香火問題,更多的是在意邵仁峰給他丟掉的臉麵。
“奇兒,奇兒,奇兒,你一定不要給仁峰報仇啊!一定要殺了那個殺千刀的,一個妖孽也敢殘害我的孫兒!奇兒,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千刀萬剮啊!”
就在邵奇皺著眉頭思考的時候,邵老夫人一把撲在邵奇身上哭喊著,一把鼻涕一把淚,怎一個可憐了得。
“娘,娘,您當心哭壞了身子,讓人扶您回去歇著吧,兒子一定會抓到那個妖孽的,現在已經派人出去了,抓到了斷然五馬分屍千刀萬剮替仁峰報仇,您別哭了。”
邵奇扶著自己老娘,頗有些無奈,心中是把葉靜宸咒了千八百遍,都是這個人害他邵家在南豐城顏麵盡失,往日的威風此時已經變成了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聽到自己兒子的承諾,邵老夫人似乎是放心了不少,重新撲回了邵仁峰的棺材錢哀嚎著,偌大的靈堂中,丫鬟婆子站了不少,還有不少是邵奇娶回府裏的小妾,此時都是冷眼旁觀做個樣子,唯有在靈堂外,邵仁峰的幾名侍妾孤零零的抹著眼淚。
畢竟邵仁峰死了,作為她的侍妾,想要離開邵府以後在南豐城也是沒有立足之地的,邵家的人在南豐城私底下的名聲是臭到家了的,若不是邵奇是南豐城的城主,講這些流言蜚語鎮了下去,說不定邵家都被南豐城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淹死了。
徐府內,葉靜宸躺在床上一直睡得迷迷糊糊的,後腰處的疼痛不斷刺激著她的神經,隻隱約記得有人一直在用濕潤的手帕擦拭著她的額頭。
“宗……離……離……淵……”迷迷糊糊見,葉靜宸口中呢喃著,從燕京離開到現在已經快四個月了,四個月沒有見到宗政離淵了,葉靜宸竟覺得還有些思念,睡夢中不知不覺就夢到了宗政離淵。
可是今日的宗政離淵似乎與往日有些不同,嘴角沒了那一抹邪魅勾人的笑容,反而是溫和如陽光的笑容,葉靜宸隻覺得許久沒見宗政離淵了,笑嘻嘻的向宗政離淵跑去。
可下一秒,風雲變幻,眼前的景象瞬間變換到了迎雪關的戰場,宗政離淵也變成了殤瑾軒,在葉靜宸還未曾回過神來之時,殤瑾軒手中的長劍便刺入了自己的身體。
猛然間驚醒,葉靜宸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後腰的傷口隻覺得越發的疼了。
“喲,你醒了?”葉靜宸剛一醒來,就看到一個粗獷的大漢雙手抱胸坐在屋子的桌子前,桌子上還放著一盆清水。
“可算醒了,你要這一晚上不醒,小姐估計也就不睡了!”說完那大漢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到了葉靜宸的窗前。
“你……你是?”葉靜宸此時還有些昏昏沉沉的,緊緊盯著眼前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
看到葉靜宸緊緊盯著自己看,那個粗獷的大漢笑哈哈的指了指自己道:“哦,我是徐府的護衛頭子,我姓林,叫林窮。”
“在下姓葉,單名一個辰……”
“知道知道,葉辰嘛,現在整個南豐城都知道你殺了邵仁峰,午時之時就已經傳遍了,沒想到你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打起架來居然這麼男人,不錯嘛!”
林窮還不等葉靜宸說完,便擺擺手打斷了他,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林大哥,你快別說了,葉公子受了傷還需要休息呢!”就在林窮說得正起勁兒的時候,徐敏斷了藥還有一碗粥一小碟菜走了進來。
“哈哈,小姐,你知道我這個人是個話癆的,一忍不住就想說的嘛!再說了葉公子這麼厲害,我也想多跟葉公子說上幾句啊。”林窮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