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帆是傅家的長子,更是傅老爺子認定的繼承人。他縱是在外麵風流,也不影響老爺子對他的重視和喜愛。老人的心本來就是偏的。誰叫傅清帆的風流縱歡,恣意不羈是像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呢,誰叫他傅清帆雖然風流,但也聰明絕頂,商業手腕強勢呢。老爺子的三個親孫,最滿意的是長孫,失望的是容恒。因為他的精神問題,老爺子從來不帶他出席任何場合,就怕他癡傻的舉動會丟了傅家百年世家的顏麵。二孫子傅嘉溢勤奮努力,卻最是心機,過深的城府令老人不喜,幸而他在國外留學,不曾回來。即使他在國內讀書,爺孫倆也不會碰麵,甚至與最疼愛的長孫傅清帆,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麵。老爺子常年在江南淮城靜心休養,他是個心髒不太好的老人。這一次回來,並不是因為傅清帆跟弟弟爭女人,玩弄家裏的小保姆這種。就算知道了,也是睜隻眼閉隻眼,隻要他最後按家裏給他安排的名媛千金結婚就好。而這次,老爺子是特意回來給他舉辦婚禮的。對象是淮城白家的獨女,既是獨女,就是掌上明珠的存在。傅家跟白家,在生意上一直很有往來,這些年的商業合作不下十次,財富上更是實現了共贏,為保持商業互惠互利的長期合作,於是就想到聯姻。這廂白家的小姐也來了。傅清帆一眼就看到她。她無疑是個美麗大方的女子,長相秀麗,擁有很濃的書卷氣息。聽長輩介紹,說她是國內的第一學府畢業的,專業是德語,同時修得中文雙學位,打算婚後再到歐洲進修讀博。相比她的高學曆,文化底蘊深厚,阿宓的文化當真是不堪一擊啊。傅清帆想著。他跟白小姐握了手,不經意滑過她的手背,觸手肌膚細滑柔嫩,跟阿宓是同樣的手感。末了,再看這位落落大方的白小姐,剛才握了手,此刻她不複早先的淡定,她臉頰微紅,眼角眉梢藏著羞報。傅清帆忍不住再一次想起了阿宓。這個白小姐在席夢思柔軟的大床上,與他做那最親密的事時,是否也如阿宓一樣生澀羞怯,極有情趣滋味?他唇角笑意溫和優雅,眼神是漫不經心,這副模樣,叫人難以置信他會在心底想著一些齷蹉的事。涉世未深,隻知讀書的白小姐,一顆芳心輕易被俘獲。白家人對傅清帆很滿意,一頓晚餐賓主盡歡,完美落幕。送走了白家人,傅老爺子含笑問道:“這門婚事,你怎麼看?”傅清帆扯了扯唇角,這哪是詢問他的意見,分明早就做好了決定。他麵上看不出情緒,回以笑容:“挺好的。”傅太太今日褪去了冷肅幹練的西裝套裙,換上了一身暖橘色底子,綴滿銀色亮片的短袖旗袍,一套祖母綠寶石,端莊大氣,很有大家女主人的風範。她似笑非笑地望著長子,說:“白小姐那張臉不錯,比你的那些鶯鶯燕燕好上太多。我看就早點訂婚,你也早些收心。”傅清帆從善如流應下了,不過是訂婚而已,離結婚還有那麼點距離,不必慌張。見他配合良好,老爺子便如期結束了談話,總算放他回去歇息。傅清帆從不拂爺爺的意願,當即順從地回自己的小苑休息了。隻是剛繞出門,就看見坐在花壇邊上培土澆花的傅容恒,他腳下一頓,笑著問道:“阿恒,你要給花草澆水,得等白天,晚上澆水可不適合。”他口上這麼說著,心裏卻琢磨著,剛才白家的人出門時,是不是也看見了容恒。今晚的飯桌上,容恒並沒有出現,主要是爺爺認為他是枚定時炸彈,怕他猝不及防就犯傻,平白惹人笑話,所以就把他關在別苑裏,晚飯也讓傭人端進臥室吃。也不知他怎麼就跑了出來,又是什麼時候出來的。傅容恒聽大哥的教導,訕訕地把水壺放下,不再給花兒澆水了。手搓去泥巴,悄悄往衣服上抹掉,不讓大哥發現,麵上天真爛漫地問道:“大哥,你要娶老婆了嗎?”傅清帆:“三弟消息倒是靈通啊,你怎麼知道?”傅容恒眨了眨眼,“薑姨說的。”“大哥是準備要娶了,三弟你呢,想不想娶老婆?”傅清帆用逗弄的語氣說。傅容恒頓時紅了臉,支支吾吾說不出來。傅清帆看在眼裏,心裏輕哼,都睡了自己的貼身保姆,還裝什麼純潔羞窘?他自認風流,但可沒有玩過自家的保姆,比起不要臉,這位看似純潔無辜的三弟,更勝一籌。突然生出要欺負他的心思,傅清帆傾身靠近,用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容恒,大哥快結婚了,你要不把你的小保姆送給大哥做新婚禮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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