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曼忽然趨前,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低聲道:“小心!”
陳鋒沒想到她竟然會主動送上香吻,精神頓時大振,昂然道:“今天不贏了,我不回來了!”
“胡說什麼呢!”後麵的連芬芳走近,嬌嗔道,“輸了也得回來!對了,你的手得保護好。”
陳鋒愕然道:“為什麼?”
連芬芳頰上微泛紅暈,一記媚眼拋了過去:“因為你的手很‘特別’嘛。嘻嘻,人家開玩笑啦,你整個人都得給我完整的回來,我現在照顧一個宋師叔已經夠辛苦啦,不想再分神照顧你這個傷員。”踮起腳尖,毫不吝嗇地吻在他嘴唇上,糾纏了至少半分鍾,才紅著臉退開。
陳鋒笑了笑,轉身離開。
他比任何一刻都有自信可以贏下這場比武。
這幾天閑暇時,他就在思索宗明拳的破綻,已有一套完備的針對性搏擊方案。到時候用出來,宗永安發覺他的拳術竟然被克製,一定會受到相當的影響,那就是他的取勝之機。
到達武協時,陳鋒差點沒嚇著。
和上次的比武不同,這次武協外麵停著的采訪車數量眾多,把整個武協前麵可以停車的地方都給擠滿。而他剛剛下車,立刻有超過十家來自不同媒體的記者擁了上來,爭先恐後地向他提問。
沒辦法,許可進入的媒體數量有限,更多的人隻好在外麵蹲守。假如不能在這裏采訪到點東西,那他們就隻能吃有資格進入武協的那些媒體的尾料了。
跟著陳鋒來的還有整個武館的武師,充當起臨時保鏢的職責,護著他朝武協內而去。
到了上次兩館比武的場館後,陳鋒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的正談笑風生的幾個人,其中之一赫然正是秦立峰,另一個卻是乾坤武館的館主鄧澤遠,以及他不認識的兩人。&!
原本乾坤武館和天龍武館是友盟,但上次展天龍重傷後,鄧澤遠卻一直沒去探望過,現在再看他和秦立峰說話時的親密姿態,陳鋒心中已經有了數。
“咦?小陳你來了。”秦立峰第一個含笑朝陳鋒打招呼,像是兩人之間根本沒問題似的。
旁邊的鄧澤遠則是神態漠然,絲毫沒有感激陳鋒的人替他兒子報仇那事的意思。
陳鋒看都不看秦立峰一眼,帶著天龍武館的人昂首從他們旁邊走了過去。
秦立峰表情頓時一僵。*$&)
鄧澤遠冷冷道:“好大的派頭,連秦老板也敢不理。”
秦立峰恢複了笑容,說道:“不說他了,我們進去吧。”
場館內,陳鋒目光環掃。
布置和上次相差無幾,但觀戰者數量比上次有明顯的提升。除此之外,現場的記者也是數量至少增加了一倍,場地四周布置著各種攝像、錄音器材。
和外麵一樣,他們剛一進入,立刻有記者湧來,七嘴八舌地問問題,主題不外輸贏把握、對對方的了解之類。陳鋒這回沒像外麵時那樣一言不發,直接抓過其中一個記者的話筒。
眾人都知道他要說話,立刻安靜下來。
陳鋒對著最近的鏡頭露齒一笑:“我會向所有人證明,天龍武館是全燕京乃至全國最好的武館!”
周圍的人無不愕然。
陳鋒再不多話,把話筒遞回了原主手裏,大步走向己方的區域。
對麵,思哲道館的人早就到了,宗永安端坐在椅子上,目光始終鎖定在陳鋒身上。
陳鋒坐下後,身後以陸雲為首,自己兄弟一字排開坐好,個個麵容肅殺,看得周圍的人無不心驚。
腳步聲響起,武協會長封祥文大步過來,滿麵春風地道:“張館主新任,我還沒來得及去祝賀,失禮了,嗬嗬。”
陳鋒看他一眼,淡淡地道:“封會長客氣了,隻是代理而已。”
封祥文見他沒起身的意思,笑容也不禁幹澀起來,輕咳了兩聲,說道:“展館主的事我非常遺憾,希望今天同樣的事不要再發生。畢竟是同行,點到為止最好,張館主你說呢?”
陳鋒笑笑:“這話封會長對宗永安說了嗎?”
封祥文想起之前去找宗永安說這事的時候,後者給出的回應,不禁皺眉。
宗永安竟然跟他說:“拳腳無眼,受傷隻能怪自己身手不夠,怪不得別人。”
現在看陳鋒這神態,封祥文不禁暗叫倒黴,竟然連著遇到兩個不識相的家夥。不過他畢竟在官場混跡已久,恢複了正常神色,說道:“宗先生和我的看法基本一致,比武隻是比武,大家以和為貴,嗬嗬。不打擾張館主做準備了,下次有機會再聊。”轉身離開。
不遠處,秦立峰把兩人的對話聽在耳內,唇角微露笑意。
他和封祥文算是關係不錯,深知後者性格。陳鋒以這種態度來應對武協的會長,純粹給自己找麻煩,將來封祥文要不給他找點事,那才叫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