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宮本護。”櫻井蓧子用倭語重複了一遍這名字,“是公司的高級教官。”
陳鋒心中微震。
早在最初被這夥倭人襲擊時,他們那種類似於“烈焰”的神出鬼沒手段,就讓他在想這批人會不會和“烈焰”組織的人有關係,現在終於確定。
“烈焰”的首領叫宮本羽川,這個同樣姓宮本的人搞不好跟前者有關係。
陳鋒回過神來,轉身離開了儲藏室,朝樓上而去。
不多時,他到了宋燈的房間內,見連芬芳、榮廣和蘇洛菲正圍著桌子打牌,後者一臉惡狠狠的神態,不由訝道:“你們這是”
“閉嘴!把我的牌運驚走了有你好看!”蘇洛菲頭也不回,“對a!沒人要得了吧?”
“嗬嗬,不好意思,對!繃?曳嫉靡庋笱蟮嘏紫率擲鎰詈笠歡耘疲?拔以縊倒?耍?餘剖俏壹蟻縋潛嘰?隼吹模??葉紡閌潿?耍?
“不可能!”蘇洛菲氣得把手裏的牌拍在桌上,轉頭瞪向陳鋒,“都是你!”
“先給錢!”連芬芳催促道,“兩番加地主,一人二百,快給!”
陳鋒愕然道:“二百?你們打這麼大?”
連芬芳嘻嘻一笑:“蘇小姐非要打這麼大,我們能有什麼辦法?是吧小廣?”
旁邊榮廣苦著臉道:“是”
陳鋒啞然一笑,再不理他們,繞過牌桌,到了床邊,對躺床上看戲的宋燈道:“老宋,聽說過歐陽智這人嗎?”
宋燈愕然道:“北偷世家的高手,你怎麼跟他扯上關係了?”
陳鋒訝道:“原來這家夥還真這麼有名。他跟你的水平相比如何?”
宋燈哂道:“我堂堂偷王,豈能和這種人相比?”
陳鋒斜眼看著他:“是不想和他比,還是不敢和他比?”
宋燈怒道:“有什麼不敢的!隻是沒有機會比而已!”
陳鋒哂道:“得了吧你!我聽人說,你曾經和他鬥過,最後是你慘敗。”
宋燈臉色瞬間脹紅:“他那是用了卑鄙手段!”
陳鋒拖長了聲音:“哦?是嗎?”
宋燈勉強壓下怒火,冷哼道:“北偷歐陽,是咱們這一行出了名的世家,偷盜手段自然有一手。但是不是我吹,假如光明正大地比,我老宋絕對不怕他們!”
陳鋒聽出不對來:“你意思是這些家夥手段卑鄙?”
宋燈神色數變,終歎道:“兩年前,我遇到過歐陽智,當時偶然知道了他是誰,忍不住向他發起挑戰,約定雙方各展神通,誰先偷到燕京西郊天禪寺的佛骨,誰就贏。”
陳鋒之前聽楊玄逆說起過這事,知道最後是宋燈輸了,所以才會想來跟宋燈這經驗者問個究竟,這時好奇道:“你怎麼輸的?”
宋燈露出憤然神色:“本來我是贏了。佛骨有兩箱,我們一人一箱,幾乎同時把東西偷出了天禪寺,哪知道那家夥見我要贏,竟然大喊抓賊,最後他逃了,我被抓,才輸了那場比試。”
陳鋒錯愕道:“竟然是這樣。”
宋燈臉色陰沉下來:“事後我被關了半年,才從監獄裏出來。從那時起我就明白了,什麼狗屁世家,根本就是無恥的貨色,跟老子比毛都不算!”
陳鋒忍不住了:“怎麼不把他也供出來?要坐牢大家一起坐好了。”
宋燈傲然道:“我宋燈什麼人!他卑鄙,我能跟他一樣?不過總有一天我會把這筆帳討回來,哼!你還沒說怎麼突然問起他來。”
陳鋒笑笑:“有人請我和歐陽智鬥一場。”
宋燈一呆:“真的?”
陳鋒反問道:“能有假?”
宋燈皺眉道:“怎麼個鬥法?”
陳鋒聳聳肩:“誰知道呢?明天才有結果。”
“無論怎麼鬥,你都得小心。”宋燈提醒道,“那家夥心術不正,卑鄙無恥,下流陰險算了,我積點口德,總之一定要小心。”
陳鋒失笑道:“我還怕他動手腳?”
宋燈一想也對,釋然道:“那你就放心大膽地收拾他吧。對了,這家夥手法和我不相上下,你覺得我有什麼問題,那他基本上就有什麼問題。”憑陳鋒的身手,那家夥無論想動什麼歪腦筋,都很難成功。
陳鋒沉吟道:“那就有點難辦了,坦白說,你的手法幾乎沒有問題。”
這句稱讚讓宋燈嘴一裂,樂得合不上了:“過獎過獎,我哪那麼厲害,學無止境,在盜竊這一行,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
晚上十點,在燕京市西四環二段的一處公寓小區外。
後門處,一輛加長的麵包車靜靜停在樹影裏。車上,包括陳鋒在內,陸雲、薛冰、蘇小虎等人屏氣凝息,靜等時機。
櫻井蓧子坐在眾人之間,忍不住道:“什麼時候進去?”
蘇小虎冷冷道:“該進去時就進去,哪那麼多廢話?”他對櫻井蓧子不客氣,完全是因為上次她和同伴偷襲別墅,曾經傷了他。隻是現在因為她提供了情報,他才沒報複,否則怎麼也要把這口氣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