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沒想到還有這意外收獲,心中暗叫僥幸。
這個時間點蕭廣倫竟然還在這練功,要說其中沒問題他絕對不信!誰沒事三更半夜練功?尤其是像蕭廣倫這表麵上水平不高的館主。
不過奇怪的是,胡景這個陪練卻不在場。
似是剛剛練拳完畢的蕭廣倫顯然對鄭恕突然帶著陳鋒來見他有點不快,不愉道:“什麼事不能明天說?”
鄭恕先向師父道了歉,才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最後他還加重了語氣,把陳鋒偏偏在蕭洪忠等人離開武館的時候出現給強調了一遍。
他還沒說完,蕭廣倫臉色就是微變。
“師父,這家夥半夜出現在那裏,肯定有不軌意圖!”最後,鄭恕沉聲道,“說不定已經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
陳鋒心叫不妙,知道再不出招就遲了,等鄭恕一說完,他立時滿臉莫名其妙地道:“奇了,我剛剛起夜,無意中聽到前門有動靜,以為有賊,所以出來瞧瞧,剛到前門就被你這家夥抓來,我竟然成了‘不軌意圖’?!”
這分辯一出,鄭恕不驚不亂,唇角浮起笑意,淡淡地道:“你用任何理由都有機會辯駁,但選這理由,隻能說你欲蓋彌彰。”
陳鋒不由一呆:“哈?”
旁邊蕭廣倫臉色微沉,沉聲道:“你說你聽到動靜出來看的?”
陳鋒不知道哪出了問題,硬著頭皮道:“是,怎麼了?”
鄭恕冷笑道:“從你住的房間到前門,中間相距近七十米,就算是現在半夜的安靜環境下,也不可能聽得到什麼,還想狡辯?”
陳鋒恍然大悟,心裏定了下來,但表麵上卻裝作一震。
鄭恕占盡上風,笑容舒暢起來:“師父,現在你該明白了,這人肯定有問題!”
蕭廣倫臉色難看地看著陳鋒,緩緩道:“想不到你竟然”
“等等!”陳鋒適時大叫,“太可笑了!憑什麼你們聽不到就說別人也聽不到?我偏偏耳力就是這麼好!”
“嗬嗬,耳力好?”鄭恕毫不生氣,像看著負隅頑抗的小醜一樣看他,“你要是能聽到這麼遠的動靜,那我就是順風耳,能聽千裏之外的聲音!”
“千裏之外有什麼稀奇?我也能,一個電話就行。”陳鋒撇撇嘴,“不跟你瞎扯了,七十米的距離聽點聲音根本不奇怪,我在山裏時,從小就學會了出去捕獵,經常會遇到凶猛野獸,所以耳力遠勝常人。館主,你要不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蕭廣倫濃眉微鎖,看向鄭恕。
鄭恕斷然道:“再怎麼練耳力,那也該有個極限,我絕對不信。”
“好!”陳鋒詐作怒不可遏,“那我們就打個賭,我要是能證明自己聽得到這聲音,你就在全館人麵前大叫‘我鄭恕是烏龜王八蛋’,我要是輸了,隨便你們怎麼處理!”
鄭恕臉色微變。
陳鋒瞪著他:“你要不敢賭,就趁早閉上你的臭嘴!我就知道你因為蕭小姐的事故意找我麻煩來著!”
這話立刻逼得鄭恕不得不表態,他斷然道:“好,我答應你!怎麼證明?”
陳鋒哼道:“這裏離前門比我房間離前門近不了幾米吧?現在有人正從大門走進來,好像是因為發覺前門沒關所以‘咦’了一聲。”
蕭廣倫和鄭恕麵麵相覷。
他們倆完全沒聽到任何聲音。
陳鋒心中好笑。
這兩人別看在武術造詣上不錯,但畢竟也隻能算井底之蛙,不知道天高地厚。論五感的敏銳度,視、聽、嗅、觸、味,這五種感覺就算是在利劍內部,他也能穩居前三,尤其是至為重要的“視”和“聽”兩感,因為長年在生死線上行走,成為他自保的最重要的能力,遠遠在常人之上。正常情況下,就算距離再遠一倍,在午夜的安靜環境下,他也能聽到分貝以下的動靜!
那可隻是普通交談的音量!
蕭廣倫沉聲道:“一起去看看!”
片刻後,三人在前廳和中間練功區的交合位置停步,呆看著麵前的蕭敏佳。
她身上穿著的是件普通的連衣裙,火爆身材畢現無遺。
蕭廣倫驚訝地道:“佳佳你怎麼這個時候從外麵回來?”
蕭敏佳沒想到三人同時出現,粉頰一紅,慌亂道:“我睡不著出去走走大哥你們怎麼”怎麼看這三人的組合都有點不倫不類,尤其是鄭恕和莊固竟然一起出現。
這問題把三人都扯回了現實,陳鋒朝著鄭恕得意洋洋地道:“怎麼樣?我沒聽錯吧?你輸了!”
鄭恕臉色難看之極,說不出話來。
在全館人麵前叫“我鄭恕是烏龜王八蛋”,這無異於讓他顏麵掃地,從此哪還能在別人麵前挺胸?
蕭廣倫一聲輕咳,說道:“今晚的事看來是鄭恕你誤會了莊固,快向莊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