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誠警惕起來,沉聲道:“讓大家暫時停下來!”
中年男子忙把命令傳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陸天誠突覺不妥,色變道:“不對!他們是要逃!”他耳力遠在其它人之上,已聽到了悉悉索索的移動聲音,竟是車都不要了,直接分散遠逃!
中年男子也是一愕,皺眉道:“追?”
陸天誠怒道:“他們分散逃的,怎麼追!”對方至少分成了七八個方向跑的,他們這點人怎麼追?真要也分散追上,遇到鄭恕那種超強的槍法也隻有送死的份兒!
周圍的聲音漸漸平靜下來。
陸天誠怒極,一腳踢在旁邊樹上,整棵至少人頭粗的樹頓時狂顫,上麵樹葉紛紛落下。
旁邊中年男子也感無奈,想不到付出了這麼多條性命,卻還是沒能把鄭恕給搞定。
就在這時,遠處驀地一聲痛叫傳來。
中年男子一震:“是鄭恕的聲音!”
陸天誠不等他說,已經奔了出去。
中年男子吃了一驚,忙帶人追去,但他們所有人都遠不及陸天誠的腳力,轉眼就不見了場主身影,隻好循著聲音來處而尋。
前方,陸天誠全速狂奔,迅速接近叫聲源處,很快聽到了打鬥的聲音。
片刻後,前麵林間追打的兩條人影出現,陸天誠愕然停步,借著小樹林上方隱透下來的星光細看,才發覺竟是鄭恕正狼狽地被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戴著頭罩的人追打,而且看樣子鄭恕已經受了傷,左手一直垂著,隻用右手招架。&!
蓬!
鄭恕招架不及,被對方一腳橫踹命中胸口,登時痛叫著翻滾出去,撞在一顆大樹上才停了下來。
“住手!”陸天誠一聲沉喝,疾步趨前。
那黑衣人早發覺他來到,轉頭道:“我以為你是他的敵人。”聲音沉悶,顯然是故意變了聲。
陸天誠在離那人不到五步之處停下,全神戒備:“他是我的!”*$&)
那黑衣人不由笑了起來:“誰動手不一樣?隻要結果是你想要的就行了。”
陸天誠冷冷道:“不一樣!”不能親手報殺子之仇,這絕對不行!
黑衣人聲音轉寒:“那就看誰動作更快吧!”驀地撲去。
陸天誠幾乎同時動作,但卻不是撲向鄭恕,而是疾襲黑衣人。
黑衣人反應極快,及時回身,一拳砸中陸天誠長踹而來的一腳。
撲!
黑衣人一震,一時難以追擊。
但陸天誠卻連退兩步,眼中頓現驚色:“好強的拳力!”
黑衣人緩緩道:“陸場主,我敬你是前輩,不想跟你動手,但千萬別以為我是怕你。”
陸天誠精神完全提起來,不言不語,大步前踏,腳風再起。
黑衣人一聲冷哼,不退反進,拳起腳落,絲毫不讓地應對對方聞名全市的戳腳武肢。
那邊鄭恕勉強爬起身,正想趁著他們纏鬥逃生,哪知道剛一邁步,胸口氣息一滯,登時一口鮮血狂噴出來,整個人竟提不起力,直接又倒了下去,心中駭然,才知道自己的傷遠比想象中來得重。
轉眼十多招過去,黑衣人暴喝一聲,抓住一個機會,一腳應腳,狠狠踹在陸天誠腳底。
撲!
陸天誠直接退出了四五步才站穩,右腳落地時,竟隱覺整條腿都隱隱生疼,心中大淩。
這人不但拳力驚人,而且腳力也非常強,甚至還強於自己幾十年磨練出來的腳力!
那黑衣人趁機回身,撲向鄭恕。
就在這時,斜刺城忽然一人穿出,一拳如泰山壓頂,狂擊而出!
那黑衣人避讓不及,無奈之下隻好左手探出,想要抓住對方拳頭,卸力相應。
哪知道那人這招是個虛招,手影一翻,腳步滑動,已移至對方左側,一掌拍向對方露出的空門。
黑衣人心中一懍,右手從左臂下穿出,接住了對方這一擊。
啪!
刺耳的擊掌聲後,黑衣人側退三步,轉身冷笑道:“老狐狸終於露出馬腳了!”
另一方,陸天誠已看清突然出現的也是個黑衣兼頭罩的男子,不由愕然。
前麵這黑衣人已經夠令他震驚了,後麵這家夥到底又是何方神聖,竟然能逼退前麵那黑衣人?!
後來的那黑衣人卻不說話,一轉身,撲到鄭恕旁邊,一把把他扛了起來。
先前那黑衣人喝道:“休想逃!”疾追過去。
後來的那黑衣人盡管扛著個大活人,但竟像毫無負擔一樣大步狂奔,速度極快。
陸天誠眼看兩個黑衣人一前一後撲進樹林深處,眉毛一挑,追了過去。
不一會兒,中年男子帶著火玄道場其它人到了這裏,不禁呆住。
聲音已經沒了,該往哪追?
第二天上午,陳鋒離開了醫院,大感奇怪。
金龍武館竟然沒人來接他。
這一天多武館裏一直有派人來照顧他,但昨晚照顧他的人離開後,就沒再有人來照顧,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