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再回首，物是人非5
第62章再回首，物是人非5
“把她的手綁起來。”刀疤不耐煩地命令，一隻手把辛淼的手舉到頭頂，另一隻手開始去褪辛淼的衣服。
辛淼更加激烈地扭動身體，刀疤幾次都沒有得逞，心裏越發氣急敗壞，對黃毛一通亂吼，“怎麼還不動手？”
黃毛的目光停留在那一叢幽穀裏，一隻手摸進褲襠裏，“老大，我忍不住了，能不能讓我先上？”
刀疤手上的動作一頓，“你小子說什麼？是不是不想跟著我混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辛淼使盡全身力氣，腿向上一弓，刀疤哀嚎一聲，從她身上滾下來。
黃毛還沒從剛才的變故中醒悟過來，辛淼已經從地上爬起來，朝馬路上跑去。
“站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去追！”刀疤捂著下麵的地方，一瘸一拐地和黃毛朝辛淼的方向追了過去。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伸手不見五指，隻有路燈在黑暗裏散發著幽光。
辛淼來不及整理被撕爛的衣服，隻是拚命地向前奔跑，奔跑，再奔跑。後麵的追逐聲越來越近，辛淼感覺自己的力氣快要耗盡，就像一隻離了水的魚，隻有出氣沒有進氣。
“站住，小賤人，你再跑，老子馬上就廢了你。”惡狠狠的威脅隨著夜風吹進耳朵裏，辛淼開始絕望。
“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嗎？怎麼不跑了？”黃毛和刀疤在離辛淼十米的地方停下，兩人都有點氣喘籲籲。這麼近的距離，他們很篤定辛淼逃不過他們的手心。
馬路上忽然打來一束強光，光束很快，辛淼心念一動，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衝到馬路中間。‘吱’地一聲，疾馳的小車在離她十厘米的地方堪堪停下。
“是不是不要……？”程沾打開車門便是一通氣急敗壞的亂吼，卻在看到車頭前的那個人時突然住了聲音。
辛淼也沒想到此情此景會遇到程沾，如果知道車上坐著的是他，她寧死也不會去攔車。在她最狼狽不堪的時候，她寧願麵對的是一個陌生人，而不是程沾。
這個刻在她心底的男人，卻是此刻她最不願意見到的人。
“喲，挺能跑的嘛。”刀疤沒注意到兩人的暗流湧動，喘著粗氣追上來，猥瑣的麵孔在強烈的燈光下更加猙獰。
程沾心底的怒火‘呼哧’一聲被點燃，上前對準刀疤的臉便是一拳，又狠又準。刀疤還沒來得及做何反應，慘叫一聲，仰頭倒地。
黃毛沒想到半路還殺出一個程咬金，也沒把程沾放在心上，以為隻是一個有錢的二世祖，嚇唬嚇唬便了事，於是板起臉，裝腔作勢地恐嚇，“小子，識相點，別多管閑事。啊！”黃毛忽然一聲怪叫，兩隻手捂著下腹跳來跳去。
程沾這一腳不輕，黃毛就算不殘廢也躺床上十天半月。但他一點也沒解氣，對著兩人又是一陣拳打腳踢，兩人的慘叫聲漸漸變成痛苦的呻吟。
“程沾，放過他們吧。”辛淼忽然出聲，她敢斷定，如果再不阻止，那兩個人必死無疑。那兩個流氓固然可恨，但罪不至死。
最重要的是，她不希望程沾有事，而且是為了自己。
“哼！放過他們？他們侮辱你的時候想過放過你沒有？”程沾憤怒的樣子似是要吃人，“還是同五年前一樣，他們隻是配合你演戲？”
程沾是氣得口不擇言，但話一出口他便反悔了。五年前的真相已經揭開，但這並不足以平息他心裏的恨。也許這不是恨，隻是氣她當時為什麼自作主張地答應了母親的安排。可是當他猛然看到她衣冠不整，狼狽的樣子時，心裏的怒火早已把他僅有的一點理智燃燒盡。
辛淼的臉‘唰’地變得慘白，身體如落葉般抖了抖，然後歪倒在地上。
程沾在醫院守了一晚上，辛淼卻依舊沒有醒過來。
程沾惱羞成怒，衝到醫生辦公室，二話不說，拎起醫生的衣領便是一拳，“你不是說她沒事嗎？怎麼還沒醒？”
“程總，別激動。”醫生哪敢得罪程沾這尊大神，揉了揉胸口，從地上爬起來，“病人隻是皮外傷，對身體並無大礙。”
“既然無大礙，那她還不醒？”
“這種事情，無論哪個女孩子遇到都會有心理陰影。”醫生小心翼翼地看著程沾，見程沾眉頭緊鎖，硬是把‘強奸未遂’這個詞又咽回到肚子裏，小心地斟酌著字眼，唯恐一個不小心把這隻炮筒子又點燃了，“病人不肯醒來，某種程度上是她自我催眠，不肯麵對現實。這樣吧，你回去多對她說說話，開導開導她，對她的醒來有幫助。”
“如果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程沾緊張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鬆動，卻仍是惡狠狠地警告，“別怪我手下無情。”
“是是是。”醫生哈著腰把程沾送出門，畢恭畢敬地把程沾送出門，擦了把額頭上的汗，長出一口氣。
劉子洋趕到醫院便看到這樣一幕：程沾坐在床頭，拉著辛淼的手，一個人自言自語。晨光微熙，他繾綣的目光就這樣一直定定地看著床上心愛的女人，就連劉子洋的敲門聲也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