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疼,可謂是痛徹心扉。若不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她早就討饒了啊。
可在眾目睽睽之下,她不僅僅代表了陸清塵,還代表了她們整個陸府。若她今日丟臉,那麼明日自家爹爹和幾個哥哥也會受人嘲笑,被人打壓,這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事。
邊走陸清塵邊抱怨著,隻覺渾身上下不管什麼地方都是陣陣劇烈的疼痛。直到現在都已經快要疼到麻木,呲牙咧嘴瞪著兩個帶路的侍衛。
被女子這麼一說,二人也都是氣息一滯,“要不要屬下一會兒給小姐送些傷藥?”
其中一個侍衛撓了撓頭,看著陸清塵的狼狽模樣,心中也是頗為同情。
陸清塵見韋曉妹自從進來之時便沒有說話,還以為是她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也就不多言,朝著清竹閣走去。
“你們給本小姐送什麼傷藥啊,本小姐要讓流雲親自來送!”
一來二去之間,陸清塵和整個王府眾人處的都不錯,唯獨除了這個流雲。二人每次一見麵就像是看到了仇人一般,非要吵個你死我活不可。不是這個被氣到了就是那個被氣到了,總之擾的王府甚是熱鬧。
兩個侍衛見今日的陸清塵和火藥桶一般,說什麼炸什麼,也都不敢再繼續詢問下去,安安分分的將二人帶到了清竹閣前。
當他們到來之時,紫尋還是未睡,正巧出來關窗。一見到陸清塵這幅模樣就是一驚,大著膽子去叫醒了方才睡下的王爺和王妃。
片刻之後,清竹閣燈火通明。
“怎麼回事?”
一見到陸清塵的模樣夏無霜眉頭就蹙了起來,溫柔的眉眼也徹底變了副模樣。她一向護短,陸清塵算是她京城之中為數不多的朋友,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鳳予弦本是不想出麵,可聽到自家王妃略帶惱怒的聲音後也下了榻,隨手拿了件玄色披風便披在了身上,款步而出。
男子鳳眸淡淡,墨發還來不及疏理,整個人顯得有幾分慵懶之意。他走到了夏無霜的身後,將手中拿著的另一件披風給女子披上,“做什麼都這般毛躁,若是著涼了怎麼辦。”
他的聲音中透著幾分縱容和無奈,細致的係上了帶子。
仿佛他關心的自始至終隻有夏無霜而已,對其他事都是無比漠然。
夏無霜同男子相視一笑,感受著披風之上的熟悉溫度。
陸清塵扁了扁嘴,見到夏無霜之後心中的委屈就噴薄而出,她今天已經忍了一整天,再也不想忍下去。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女子就直接鋪在了夏無霜的懷抱之中,“無霜姐姐,為什麼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就要那麼大,她囂張跋扈,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對於陸清塵來說,這委屈不止一天,還有過去無數年。
多少次,太師府在朝堂之上公開打壓他們陸府,而自己爹爹隻能是一退再退。就連她遇上楚嫣然之時都是能忍則忍,可這個人簡直也太過分!
她身為嫡女,在外麵受了委屈回到家中也不敢說,生怕爹爹和哥哥會為了她出頭,反倒惹了一身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