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的胸口不停上下起伏著,主上將這件事全權交給她負責,可這才剛剛開始,她就已經敗得一塌糊塗。
打草驚蛇,然而這蛇的底細他們都還沒有摸清,那下一次動手成功的可能性隻會變得越來越小。
夏無霜不是什麼常人,予王爺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這一次,竟是連一丁點的收獲都沒有,讓她如何能夠咽的下這口氣。
前來回報之人自然也知道這次他們閻羅殿的顏麵盡失,低垂著的頭始終都未曾抬起,許久之後才接著道,“不過看上去予王妃那邊是早有防備,連一點驚訝都沒有,且還有天涯在暗處藏著。”
這麼多年,想要暗中對鳳予弦下手的人也數不勝數,隻是都是有去無回。而原因不過就是鳳予弦身邊的三個暗衛,不論是哪一個都不可小覷,這也是他們最為發愁之事。
剛一開始,就是大敗而歸,讓紅鳶不得不更加小心謹慎起來。
這個夏無霜,確實不簡單。閻羅殿這麼多人傾巢出動,卻都被解決的一幹二淨,是什麼樣的手段,又是什麼樣的膽識。
放眼整個帝都之中,這樣的女子怕是都不多了。
紅鳶微微沉思,擺了擺手,“這件事我去彙報主上,那邊先按兵不動。”
第一次都這般,就算是再派出去人估計也是平白的送命,還是她先去問過主上再說。
女子麵容嚴肅,讓來人也是一臉的肅穆,心中的恐懼依舊揮之不去。當時,那個馬車之中的女子,笑意滿麵,卻是冰冷決絕,讓他現在想起來都是一身的冷汗。
他們,到底是在招惹著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身為殺手,對於危險的感知能力絕非一般人可以比擬。故而他們從一開始,就能夠感受到來自於內心的不安。
尤其,是在親眼見過了那個女子之後。
一種來自於動物的天生的直覺。
紅鳶那邊匆匆離去,然楚漓北聽過之後麵上卻是沒有半點的驚訝。“白兄認定的朋友,自然不會差。”
如若紅鳶的行動能夠輕而易舉成功,他才是會詫異。而全軍覆沒,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足為奇。
白弈身手高深莫測,這個予王妃自然也不會差。再說了,能夠將皇後和天師都惹得走投無路之人,哪裏是什麼泛泛之輩。
故而,在聽說了紅鳶的敘述之後,楚漓北反而笑了起來,傾國傾城。
“罷了,此事你不必再管,你遠遠不是她的對手。”
一句話,帶著說不出的篤定。
夏無霜那樣的人,紅鳶對上道行還遠遠不夠,隻有他親自出馬了。楚漓北笑的妖孽,一副心情極好的模樣,卻是讓紅鳶怎麼也想不通。
好像,對上這個予王妃的事,自家主上心情就是莫名的好。一次折損了這麼多人,居然都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反而是一如既往地淡定。
“可”紅鳶皺了皺眉頭,顯然是對這樣的安排不太滿意。她在閻羅殿中多年,在江湖上亦是讓人聞風喪膽,自有她自己的驕傲。
然而,楚漓北輕巧的一句話,就已經完全否定了她,心中自然是不服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