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一次讓謝英過來,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如果不是謝英一起過來,並且身上還帶著兩把手槍的話,我們現在真的是要手無寸鐵,麵對這麼多全副武裝的敵人了。
雖然說我相當的自信,但是這並不代表著我就自負,我知道這跟找死沒多大的區別。
不過隻有我們兩個人,麵對這麼多的敵人有多麼的危險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想必對麵的謝英應該也是很清楚的吧,我能看到,在謝英的臉上,也是一層朦朧的汗水,謝天謝地,因為身體強化帶來的視覺上增強並沒有因此而消失。
隻是謝英雖然害怕,但是並沒有在這個時候離開。
在那一雙眼睛裏麵,能夠感受到的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堅韌。
不管實力怎麼樣,這個家夥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我們兩個人都在靜靜的等待著,對方距離這邊還有幾十米的位置,不到最佳的伏擊時間。
我們手中的武器都是手槍,這種武器的射程很短,並且在子彈超出一定距離之後,彈道的偏移會非常的嚴重,就算是最精準的神槍手都控製不住,隻有當對方進入一定距離之後才是我們進攻的機會。
我屏住了呼吸,將自己的身子藏在那一塊石頭後麵,略微喘息了兩聲,旋即伸手到後背的位置,摸索了兩下,找到了那幾顆卡在了後背上的子彈。
子彈似乎打在了脊椎骨的位置,我的骨頭,因為流銀,都已經變成了最堅硬的金屬。
而且這種金屬化的身體,也並沒有因為之前的衝擊波而恢複原狀。
所以子彈並沒有直接將我的脊椎給打斷,不然的話我現在可就要變成一個廢人了。
隻是這些子彈卡在身體裏麵終究是不太舒服,稍微動彈一下就疼一下的,讓我根本無法集中精神,所以還是拔掉比較好吧?
摸索著找到了一個子彈的末端,深呼吸了一口,從地麵上撿起來了一根枯樹枝塞進了嘴巴裏麵死死的咬著。
旋即手指猛然之間用力,子彈直接從我的後背當中被拽了出來,我能清晰的感覺到,一陣溫熱的液體,從後背當中噴湧出來。
強烈的刺痛讓我的身體都是一陣顫抖,嘴巴裏麵更是哢嚓一聲,滿口的木屑。
我甚至不敢劇烈的喘息,如果動作太大的話,很有可能會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喉頭在蠕動著,不斷的吞咽著口水,手指繼續的摸索下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就在我的身邊,散落著三顆已經有些扁扁的子彈頭。
上麵全都帶著血紅的液體,就連我的手掌都變得一片猩紅。
不過這些東西已經從身體裏麵被拽了出來,對我的行動產生的影響也降低了好多。
隻是那種強烈的疼痛,讓我感覺自己的大腦都是一陣暈厥,強烈的缺氧,讓我雙眼泛白。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我模糊當中看到對麵的謝英衝著我做出了一個手勢。
原本幾乎已經快要暈厥的大腦,在這個時候,重新變得清醒起來,微微搖了搖頭,我知道襲擊的時候已經到了。
身體瞬間趴伏下來,就好像一頭等待狩獵的豹子,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尋找合適的,可以下手的機會。
黑乎乎的槍口,對準了前方的那些人。
對麵的謝英也是一樣。
十三個,總共有是三個人。
那個手裏麵扛著重機槍的家夥走在中間很難命中。
在兩邊,全部都是懷抱著半自動步槍的家夥。
這些人的臉上全都戴著金屬麵具,那種麵具,說是麵具,不如說是頭套,幾乎整個腦袋都包裹在其中。
身上厚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著防彈衣。
我們這一次是奇襲,如果不能趁著這一個機會幹掉對方幾個人的話,那麼奇襲就失敗了,同時還會暴露我們的行蹤,對於我們來說這種情況是相當危險的。
所以,必須要保證一擊必殺。
原本因為緊張而有些顫抖的身體,在這個時候,反倒是迅速的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