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時跟陳暖在那鬧,倒沒真的怎麼樣,最多在臉上多捏了幾下,可是陳媽媽推門進來一臉驚嚇的模樣,讓他倆也覺得好驚悚,陳暖臉皮厚,瞪著眼睛,“媽媽關門。”
顧清時紅著耳朵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了。
陳媽媽頂著一臉的驚嚇順手拉上了門,還偷偷給陳爸爸說:“小顧這孩子看著怪靦腆的,關上門還挺那啥的 ……”
回程路上顧清時心滿意足地看了一眼陳暖的包包,裏麵裝著沉甸甸的戶口本,當然還有她非纏著要帶走的顧清時買給她爸媽的土蜂蜜。
“小暖,不用媽媽陪著一起嗎?”陳暖倏地從顧清時肩上抬起頭,坐直了身子,一臉被夢驚醒的恐懼。
“怎麼了?”顧清時問道。
“我跟你說,我剛夢見我媽非要跟我去登記,真的嚇死我了!”她沒說她之所以覺得恐懼是因為她打算逃婚。
離家之前陳媽媽也確實問了好幾遍,不放心地想跟著女兒經曆她結婚那一刻,被陳暖嚴詞拒絕了,並且又順了她一瓶蜂蜜。
夢裏逃婚的欲望很強烈,可是一覺睡醒反而淡了很多,甚至不理解夢裏的想法。雖說突然了點,但是有父母朋友為後盾的婚姻還是安心的。
甩甩頭趕走莫名的思緒,她又靠著座位準備再眯一會。
當兩個蓋了鋼戳紅印的本本遞到麵前,陳暖才覺得,完了,真的就這麼把自己給交代了。顧清時很滿意地翻來覆去看了好一邊,就連邊邊角角的花紋,兩人傻傻照片的嘴角都不放過。
出了民政部門,洛水河和謝彬杉正站在門口等待兩人,“恭喜,早生貴子啊,去哪慶祝?”
洛水河挑著兩根手指,吊著眼睛接過陳暖手上的紅本本,“嘖嘖嘖,就這兩個破本本,我們小暖暖就交代給顧醫生了?這也太寒磣了點吧?今天怎麼說都得滿漢全席。”
顧清時隻管抿著唇笑,一副你們說什麼都好的表情,就是捏著陳暖的手指不鬆開。
“有道理。”謝彬杉跟著點頭,並斜著眼睛看顧清時的手指,“我說老顧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被跟個小孩子得了糖果一樣的到處秀啊?”對著他倆挽著的手指撇眼睛。
顧清時已經老表情,末了回一句,“我樂意。”
“哎,老男人開花,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扭過頭就去開車門,“趕緊走,去吃飯,沒想到結個婚還要排隊,都要餓死了。”
顧清時四周環顧了下,“冬初沒來啊?”
謝彬杉頓了下,回頭說:“今天我媽媽體檢,她陪著去了,說婚禮一定參加。”
顧清時沒當回事點點頭。
四個人下了車往餐廳走,陳暖故意落後一步拉住洛水河的手,悄悄說:“水水,我心慌。”
洛水河低聲問:“緊張的?這還不是婚禮呢。”
“不是,就是覺得好快啊……”
“是啊,我這兩天還沒消化呢。”她點點頭。
“而且,我還沒見過他爸媽,你說如果他家裏人挑剔我怎麼辦?我這兩天在網上看了好多婆媳的帖子,好嚇人啊……”顧清時轉過頭看過來,陳暖趕緊笑著招招手。
洛水河笑著安慰道:“怕什麼啊?我聽謝彬杉說,他爸媽都很好說話,是老教授了,不是你看的帖子裏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就算不好相處人家父母也常年在外,跟你相處不多的。”
陳暖抬眼睛看著天花板想象中教授凶起來的樣子,顯然有點腦補無能 ,隻好搖搖頭往包間走去。
落了座,顧清時側過身問她,“剛才在說什麼?”
陳暖看著他愣了愣,什麼時候見他這麼好奇心旺盛了,彎著眼睛笑:“不告訴你。”
顧清時皺了皺眉,沒說什麼轉過頭去,從兜裏摸出什麼,迅速拉過她的手套上去,陳暖這才發現是一枚戒指,鑽石不大,樣式卻精致,一看就知道是洛水河挑的。臉上裝出不以為然地任他在手指上套,自己翻著菜單,嘴角的笑卻怎麼都收不住。
估計是因為太開心,這次陳暖不顧顧清時阻攔喝了好多酒,直到回去還吊在他身上喊著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