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國強立即睜開眼睛,問道:“什麼消息?好的還是壞的?”
任菲菲大笑,看了一下老爸,說道:“爸,你和卓識叔叔是同學,也是兄弟,怎麼就是不盼他點好呢?哈哈——”
“怎麼說話呢?我這不是關心我們的投資會不會打水漂嘛。”任國強的擔心不是沒有必要的,萬一樓盤出了什麼岔子,定會影響任時的分成。
“爸,我要說的不是投資,而是另外一件事情,安莎莉居然叫下屬查流域把每一棟摟均舊加上三米,她這是什麼意思?這不是欺騙住戶嗎?”任菲菲很不理解,安莎莉要做什麼?
任國強想了一下,笑道:“菲菲啊,整棟樓加三米,這應該不影響住戶的利益吧?事情不太,沒事啊,安莎莉愛怎麼弄去。”
任菲菲不樂意了,“爸,你老糊塗了,這可是違法的,雖然沒有影響住戶的利益,該多少一平方還是多少,但這是虛張聲勢,也是一種欺騙,需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任國強笑笑,女人長大了,愛管事了,越來越像他,做事情愛鑽牛角尖,逮著點小事情就不依不饒的。任國強還真沒有搞清楚女兒是什麼意思,問道:“菲菲,你不會是要舉報卓識地產吧?想清楚了,卓識地產以後都是你和秦風的。”
“爸,那是必須的,卓識地產能不能成為我的,首先必須把秦風變成我的,否則白忙活一場。”任菲菲冷冷靜靜地分析。
任國強又做起來了,反問:“菲菲,你的意思是用這個把柄讓那小子就範嗎?可別玩火了,感情的事不能來硬的,否則會適得其反。”
“爸,說什麼呢?你的女兒需要這樣嗎?不需要,爸,今天晚上我邀請一個人來家裏吃飯,叫喜兒買點好菜,大螃蟹,一定要大螃蟹,懂吧?”任菲菲想幹什麼,任國強當知道了。
“女兒好主意!越來越像你老爸了。哈哈——”任國強大笑,以女兒的資質,他很快就可以養老了。
“那小子混進住建部了?剛進去的信任有用嗎?”任國強還是有點擔心,不要白白糟蹋了一些大螃蟹。
任菲菲胸有成竹,說道:“他是不行,但你忘了,他的爺爺行啊?要不是他爺爺的推薦,憑他?哼!就他傻不拉幾樣,頂多幫我們賣賣房子。”
任國強開懷大笑,坐起來,說道:“菲菲啊,人家是一個學霸,一個工程師,一個博士生,給你賣房子?哈哈——”
任菲菲的車開得很溜,不亞於一位專業的賽車手,這搶道的功夫一流,猛踩下油門,靈活一拐,順溜,不著痕跡,神一般來無蹤影,出現在擁擠車隊的前方。
車速太快 ,任國強感覺頭有點暈,趕緊躺下,這女兒一點也不像她媽媽,和他一模一樣。
任菲菲和任國強兩人回到任時,已是上班時間。
任菲菲把車鑰匙扔給保全,距離十米遠,保全習慣性地接住了,好功夫!
她快步進入電梯,到達副總裁辦公室。
助理查蕭玉看見她進來了,跑到來接她手裏的玫瑰花和手提包。
查蕭玉抱著花,近距離欣賞,嘖嘖稱讚。
“任副總裁,卓總裁蠻有眼光的嘛,這顏色,最顯眼,特別適合你,你就像一朵紅玫瑰,嬌豔欲滴,美麗動人。”查蕭玉極力拍馬屁。
任菲菲往椅子上一坐,腳高高翹起,斜眼看著查蕭玉,說道:“查助理,有什麼事需要我出麵,是吧?”
這就是任菲菲的思維方式,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也沒有平白無故地讚美。
查蕭玉把花放下,趴在辦公桌上,心塞塞地看著任菲菲,說道:“任副總裁,不是每一個人對你好都有目的的,我隻是單純地讚美你,沒有別的意思。”
“哎哎哎——”
任菲菲大叫起來,指著辦公桌上的花,“查助理,你行不行啊?知不知道愛惜花卉?男人應該像疼惜女人一樣,愛惜花草,懂不?你肯定不懂,就是一個遊戲迷,一竅不通。”
查蕭玉趕緊豎起腰,認真聽著任菲菲的教訓。
一物降一物,查蕭玉自認為玩轉整個W市建築設計大學,在女孩子麵前從不怯場,唯獨在任菲菲麵前,他變得像一個傻子。
“任副總裁,那應該放哪裏?”查蕭玉小心翼翼地詢問。
“什麼放哪裏?這種小事也問我?那要花錢請你這個助理幹什麼?還不如把錢扔掉呢!”任菲菲憤怒地瞪著他。
查蕭玉一點也不生氣,嘴貧,“丟掉?丟哪裏?我跟在後麵撿。”
“少在這裏油嘴滑舌,去!弄一個花瓶過來,把這花插起來,它可是卓秦風送的,每天負責給我澆水,花謝了的話,唯你是問!”任菲菲用腳敲敲桌子。
查蕭玉笑嘻嘻地彎著腰,鞠了一躬,嘴裏冒出兩個字:“好的!”
查蕭玉立即開始行動,到處尋找花瓶。
他就這麼在樓層溜達一圈,抱了一個大大的花瓶回來,抱起一大束花,塞在花瓶裏。
任菲菲大叫:“要死啊你!花需要插的,懂不懂?肯定不懂!把花的包裝紙拆了,一根根往裏麵插,根部不新鮮的剪掉,太長的剪短,盡量不要讓花擠壓在一起,留點空隙,懂吧?”
查蕭玉咧嘴笑,乖乖地按照任菲菲說的去做。
一邊插花,一邊思忖,這個任副總裁,看她平時蠻狠嬌縱,居然懂插花?奇跡!
“看著手裏,看我幹什麼?!”任菲菲罵他,做一點事情心不在焉。
查蕭玉依然笑,他在不覺得該不高興,他不生氣,任菲菲罵他也好聽。他想了一下說道:“任副總裁,我在欣賞風景。”
任菲菲抓起桌子上的一個文件夾,朝他扔過去,查蕭玉反應很快,迅速躲避,文件夾躺在地上,安然無恙,查蕭玉也安然無恙。
查蕭玉覺得很好玩,刺激,衝她狂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