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舉三得，他希望查流域想明白。
卓識見兒子卓秦風遲遲未歸，已經到了午睡時間，年紀大了犯困，卓識要離開，不等卓秦風了，叫卓越先送他和姚佳麗老師回家。
卓越立即起身，扶著卓識，和姚佳麗一起離開外灘十八號。
待卓識一夥走了之後，查流域臉上的笑容立即不見了。他罵了一句:“這個老東西!他還想找一個陪聊的？”
文斯民也很氣憤，說道:“這個老家夥，害得你家破人亡，他倒好，需要你陪他喝酒？門都沒有，不不要理他!”
查流域陷入沉思，滿臉愁容。
文斯民下午有課，急著回W市建築設計大學。
查流域從公文包裏拿出一本泛黃的舊書，遞給文斯民。
文斯民接過書一看封麵，嘴巴張得老大，驚呼:“兄弟，你真的搞到了？神通廣大!哪裏弄來的？這可是十幾年前已經絕版的書，上麵記載著世界各地的奇形怪狀的建築物。”
“找一個朋友借的，哦！也是和你同一個學校的，她叫童玥，是你們建築係的教授，你離開大學進修的這幾年，大學新招了好幾批教授，學生也是換了一屆又一屆。”
“是嗎？有機會得認識認識，童玥，對吧？聽起來像是一位女的，兄弟，咦——”文斯民想說，是不是查流域的新歡？
查流域笑，“想多了，剛認識的，之前一個同事的姑姑，來公司給我同事送餐。”
“哦？聽起來很賢惠耶。”文斯民對童玥這個人，有了一定的興趣，他想知道賢惠的大學教授，是什麼樣子？
“下次聚，把童玥叫上，介紹你們認識。”查流域看看時間，不早了，他也得上班，回去晚了，安莎莉還不得發飆？
查流域和文斯民起身，一起往外走。
“兩位先生，請等一下!”後麵服務員叫住了他們兩個。
查流域和文斯民回頭，疑惑地看著服務員。
服務員跑過去，擋住二人的路，說道：“先生，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
查流域和文斯民麵麵相覷。什麼事情？能有什麼事情？
服務員以為二人裝聾作啞，現在吃霸王餐的人都穿得像模像樣，口袋裏卻一毛錢都沒有。服務員微笑著對二人說道：“兩位先生，是不是忘記付賬了？”
查流域和文斯民異口同聲說道：“啊？”
查流域問服務員多少錢，服務員說，看在都是卓識的朋友的份上，打一個八折——
查流域聽他磨嘰，有些不耐煩，大聲問道：“到底多少？”
服務員看了一下菜單，說道：“先生，一共一萬二千八百塊，本來是一萬二千八百四十······”
“你再說一遍，多少？”查流域懷疑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
服務員還是微笑，禮貌地說道：“先生，一萬二千八百元。”
文斯民剛從國外回來，覺得可能是幣種的問題，“請問，算的是什麼台幣還是——”
“先生，人民幣。”服務員很確定，依然微笑。
查流域還會不相信他，接過賬單一看，沒錯，就是這個數字。
查流域乖乖地掏錢，足足吃了一個啞巴虧。
兩人離開外灘十八號，在車裏，查流域一肚子的火氣，卓識這個老狐狸！簡直不是人，跟他玩這一招？一萬多，對於卓識來說沒什麼，但對於上班族查流域來說，拿得出來，就一頓飯，吃得又不舒服，味覺不舒服，心裏更不舒服。
“流域，沒想到啊，他們豪門中人這麼不厚道？那個費用，我們平攤吧？”文斯民覺得心裏非常不爽。
查流域拍拍文斯民的肩膀，“謝謝啊，這次不用，下次你請客，口袋真沒錢了。卓識那王八蛋真他媽的摳，工資開那麼一點點，工作量多得很，進了總裁辦公室，還得幹業務員的活，明天我得去一趟開發區，卓識地產弄了一塊地皮，有一釘子戶，說是在房子裏懷念故人，打死不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