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之航的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他真的不想傷害一個純潔無瑕的女孩子,盡量擠出一絲微笑,不過笑得很美,站起來,點點頭,舉起酒杯,四人一起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四人愉快地聊著天,此刻的他們真的無憂無慮,年輕就是好,可以肆無忌憚地揮霍青春,可以毫不顧忌地談天說地,似乎社會沒有壓力,也無所謂家庭的煩惱。
聊興正濃,笑得前仰後合之際,習珍妮愣住了,笑容僵在臉上,她的眼睛透過落地窗,死死盯著對麵天橋之上——
查蕭玉扭頭一看,驚訝地大叫一聲:“我靠!”
姚之航應聲抬頭一看,臉上沒有笑容,尷尬地看著童小顏。
“怎麼了?都在看什麼?難不成天橋上還有不一樣的風景?”童小顏笑著,回頭看了一眼天橋,這一看不得了,她迅速轉身,瞪大眼睛,怒氣衝衝地盯著天橋之上。
天橋上,卓秦風和任菲菲正摟在一起,麵向車海,聊著什麼東西?
童小顏“哼”了一聲,轉身,不看了,罵道:“在天橋上秀恩愛,死得快!”
“童顏,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就當卓秦風是一陣風,刮過了,不留痕跡!”姚之航有些心疼,安慰童小顏。
“對對對,一陣風——”查蕭玉附和著,笑了起來。
習珍妮把酒杯往桌子上桌子上一放,罵道:“去他媽的卓秦風,統統跟我們無關。童顏,以後不要再想到他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童小顏大笑,說道:“你們說得太對了,卓秦風算什麼東西?以後別再我麵前提到他!誰提跟誰急!”
“好!”
“好!”
“好!”
三人異口同聲回答,又開始高興起來,不愉快的事情,說忘就忘。
人生苦短,開心就好,童小顏似乎真的放下了,離開卓秦風,除了偶爾心會痛,生活,其實沒有什麼變化,依然是吃飯、睡覺、上班和下班等等。
童小顏在心裏罵道:卓秦風以為他是誰?他是空氣嗎?沒有他不行嗎?
這一次,她下決心要忘記他——
——
任菲菲約了卓秦風來天上人間。任菲菲驅車來到天上人間的停車場,尋找了一圈,沒有看見卓秦風的車子,他沒有來?任菲菲給卓秦風打了電話,催他快點過來,不能言而無信。
卓秦風沒有說過不來,他想過來,隻是辦公室有些事情耽誤了時間,他想要親口問問,是不是任菲菲舉報的卓識地產,他要搞清楚任菲菲的目的。卓秦風不相信,從小到大的友誼,就這樣沒有了。
卓秦風叫任菲菲等著,他忙完就過來。
把事情處理完,卓秦風驅車前來天上人間,推開車門,任菲菲就出現在他的跟前,任菲菲一直注視著停車場門口,看見熟悉的車牌號,任菲菲便下車。
“卓秦風,你終於來了?等你好久了。”任菲菲走過去挽住卓秦風的手。
卓秦風眼睛看看四周,推開任菲菲的手,任菲菲笑起來,說卓秦風保守,還不好意思呢?小時候不一直都是牽著手一起上學的嗎?怎麼長大了反而疏遠了呢?
任菲菲試著再次去挽卓秦風的胳膊,想想小時候的一些情景,也許是自己太過敏感,興許任菲菲隻是出於友誼呢?這一次,卓秦風沒有推開任菲菲。
任菲菲挽著卓秦風的手,從車庫穿越通往天上人間的天橋,任菲菲發現夜景很美,便要求卓秦風陪她在天橋上欣賞風景。
有卓秦風在側,任菲菲覺得天橋上,處處是美景,隨便走過的一對男女,她都可以編出一個感人的故事。
卓秦風眺望夜景,原本美麗的景致,生活中沒有了童小顏,他覺得景色不再是景色,想起童小顏挽著查蕭玉的手走上查蕭玉的車,抱著查蕭玉的白色玫瑰,笑容滿麵······
想起一切的一切,卓秦風的眼眶濕潤,有淚滑落,任菲菲一個人正說著話,開心得不得了,無意中看見著秦風的淚水。她莫名其妙地問卓秦風,道:“怎麼了?好好地,怎麼哭了?這景色不好嗎?”
卓秦風的心在滴血,景色是美,但是沒有童小顏在身旁,再美的景色也不見得令人開心。
卓秦風垂下看著遠方無神的眼睛,扭頭,看了一下任菲菲,他的心,任菲菲怎麼可能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