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之航出於善意,替習珍妮擋了一個酒瓶,他有些當心,這一舉動,會不會引起她的誤會?
習珍妮是一個好姑娘,值得一個好男人疼她,但是,這個男人不是他,因為他不是一個全心全意的男人,他心裏一直有童小顏。
習珍妮端了一杯水過來,遠遠瞟了姚之航一眼,滿臉春風。姚之航心中一驚,他所擔心的事情,不是不可能發生。
姚之航別過臉,不看她,避免和她的眼睛相撞。
習珍妮走了過了,抑製不住的笑容掛在她臉上,情意綿綿地看著姚之航,直接把一杯水送到姚之航的嘴邊。
姚之航禮貌性地笑笑,說道:“我自己來吧,你也忙碌半天了,坐著靜靜陪我就成了……”
姚之航的話戛然而止,他又犯了一個錯誤,他太心軟,他怕拒絕了她,會讓她傷心,所以拒絕她之後,又畫蛇添足加了一句,不該說的話。
靜靜陪他?習珍妮的心弦又一次被他撩撥,她的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別過臉,不好意思讓他看見她臉上羞答答綻放的玫瑰。
習珍妮把水杯遞給他,她的手不小心觸碰到他溫柔的手,習珍妮條件反射般縮了回去,姚之航看著她羞澀的臉,忘了接住水杯。
一杯水散落在姚之航的上身。
習珍妮意識到水杯倒掉了,手忙腳亂,掏出紙巾,幫姚之航擦去水漬。
習珍妮一邊道歉,一邊幫他擦水,姚之航胸前的衣服全部濕了,衣服裏麵的肌肉透過衣服清晰可見,習珍妮慢慢移動她的手,屏住呼吸,訝異地發現,他的肌肉很美,和的臉蛋一樣美,誘惑力十足。
習珍妮臉紅心跳,偷偷抬眼看了看姚之航,還好,姚之航正在抬頭看著高高掛起的消炎水瓶,消炎水瓶的水咕嚕咕嚕氣著泡泡,通過皮管,一滴一滴輸送至姚之航的右手動脈血管。
習珍妮發現,有一些水從姚之航的脖子處滴進了他的衣服裏麵,她伸手解開姚之航的衣領的扣子,被姚之航按住了她的手。
姚之航不好意思讓她解開他的衣服。
當姚之航的手僅僅壓住習珍妮的手時,一股酥麻傳遍習珍妮的全身,她觸電了,再也顧不上旁邊有人,身體傾向姚之航,再一次吻住了他的唇。
姚之航立即鬆開手,用力推開她。習珍妮蹲在他前麵,被他一推,往後一倒,坐在地上,習珍妮這才意識到他排斥她,她的淚水一下子就來了,哭著跑開了。
急診病房旁邊的人用怪怪的眼神看著他,姚之航尷尬地笑笑,有些過意不去,左手取下消炎水瓶,舉得高高的,追了出去,他承認是他錯了,不該對一個女孩子動手。
在醫院的公園處,姚之航看見了習珍妮,她倚在湖心亭欄杆旁邊,身體不停地抖動,她被姚之航又一次傷到了心。
習珍妮撿起石子,用力扔向湖心,嘴裏罵道:“以為你是誰?我才不稀罕呢?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姐才不喜歡你——”
“我喜歡你。”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好熟悉!
習珍妮回頭一看,果然是姚之航,他又講這種話幹嘛?
習珍妮扔掉手裏的石子,慢慢轉身,問道:“姚之航,你什麼意思?一下子推開我,一下子不喜歡我,一下子又喜歡了?你覺得我好糊弄是嗎?”
姚之航衝她笑容燦爛,走近她,說道:“我的意思是,你是一個好姑娘,人見人愛,我們都喜歡你,像喜歡朋友一樣喜歡你。”
習珍妮剛剛被他激蕩起來的心,又被他油嘴滑舌地按了回去,心情再次跌入穀底,剛才還真以為他真的喜歡上她了,就知道沒有那麼幸運。
“誰要你像朋友一樣喜歡?誰稀罕?你愛喜歡誰就誰,跟我有什麼關係?滾開!”習珍妮說著,粗魯地推了他一把,扭過身子,麵向湖麵。
姚之航往後一退,頭撞在湖心亭的柱子上,大聲尖叫:“痛死了!”
習珍妮立即轉身,奔向他,摟著姚之航的腰,問道:“怎麼了?撞到哪兒了?那兒受傷了?哪裏痛了?”
姚之航被她曖昧地摟著,不太自在,雙手不空,又不想再讓她傷心,畢竟她是童小顏最好的閨蜜,打狗看主人嘛!
姚之航笑笑,搖搖頭,說了一句“沒事了”。
他的笑容,他的眼神,總是讓習珍妮誤會,他笑得太柔情似水,他的眼神攝人魂魄,讓習珍妮再一次意亂情迷,她踮起腳,再一次吻住他微微張啟的性感的唇——